往事悠悠|那些捡树叶拾柴火的岁月

天天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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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两日下了两场雨,气温下降,看到路边树底下,落满一层层厚厚的树叶,远远望去,像个大“地毯”,煞是好看,这使我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捡树叶🍂、拾干柴的情景。

       我的童年生活在农村,那时的农村还比较贫穷,家家户户粮食不够吃,生火做饭的柴火也不够烧,经常是做了上顿的饭,就没有了做下顿饭的柴火。

       当时,大多数人家没有钱买煤炭。那时我们放农忙假,秋季假期长达45天,农村学生放假后和星期天的主要任务,就是到地里拣树叶拾柴火,好让家里有柴烧火做饭。

       每年到了秋天,杨树、梧桐树等刚开始落叶,人们就在树下抢着拣树叶,尤其是头一天晚上刮过大风之后,第二天早晨便是捡拾树叶的大好时机,人们都早早起床后,来到村内村外的大树底下开始抢拾树叶。

        大人们用竹耙子搂树叶,孩子们就用小扫把扫树叶,或用细树枝、麻线来串树叶,尤其是杨树叶子,叶片比较大,一片一片的,串起来省事又方便。不一会儿功夫,麻线上就串满了树叶,长长的一大串,在前面用手拽着往家走,哗啦哗啦的像个“大蟒蛇”一样,在地上来回左右摇摆,特别有气势,也很有成就感。

       到现在依然记得那时拣拾树叶的情景,依然是童年生活中的一段美好回忆。曾记得村边的那片小树林,留下了很多美好的回忆。那时,树林边的那户人家的奶奶早早地就用玉米秆沿着树林圈上一圈,代表着霸权,意思是有人占了,那些黄黄的落叶让我觊觎,为了那些树叶,我也曾起早摸黑地去捡,有几次碰到她,吓得拔腿就跑。

       除了拣拾大树叶之外,我们也去扫柳树、榆树、椿树和枣树的叶子,这些树叶比较小,只能用扫帚扫,或者用竹耙子耧,没有那些大树叶有成就感。

        由于树叶子松软容易燃烧,一般农村家庭做饭时都当引火使用,要是用来做饭,每次得烧许多的树叶才能做熟一顿饭!

‍       有时候大人做饭,我在旁边烧火,最喜欢听树叶子燃烧的声音,最喜欢烟气氤氲中的母亲,现在只不过是留在心底的美好影像而已。

       除此之外,凡是一切可以燃烧,用来烧火做饭的东西都叫柴火,如农作物的秸秆、根须、杂草等,这些柴火全都来自于大自然的恩赐。

‍       小时候的农村,人们最怕的是连阴天,有时赶上雨季,连续下几天小雨,再来上几天连阴天,人们下雨前拿到室内的柴火早就烧没有了,有的还来不及往屋里拿柴火就被雨水淋湿了,淋湿的柴火根本就点不着火,实在没有办法就到邻居家借柴火。

       一年四季,家家户户大大小小的烟囱里,各种柴火都以最后的形态,温暖着庄户人家的生活,全村都笼罩在霭霭薄雾之中,孩子们有时从火堆里扒出几块烧得外黑但内里金黄的红薯,有时眼巴巴地等着锅里蒸馒头时锅边的硌渣,那应该是孩子们期望的美食吧!

       “二月二,刮大风。拾干棒,摊煎饼。”过年后,冬末春初,风大,一些干树枝容易被刮下来,拣拾干树枝又成了我们当下的主要任务。捡来干树枝那时都烧柴火来摊煎饼,用一个三条腿的吊脚支起来煎饼大鏊子。母亲把火候把握得很到位,先把几根碎干棒儿引燃,再放几把枯树叶,火势不猛不弱,鏊子正好的热度,才是摊好煎饼的关键。玉米糊糊舀到上面,不一会儿就阵阵飘香,煎饼出锅后,再一张张对折叠好,摞在筐子里,满满得像一座小山,煎饼应该是那时舌尖上的美食吧。

       拾柴火已然成为历史的记忆。如今,不论那些蒿草长在哪里,都在自生自灭;庄稼地里的秸秆也都“还田”了;曾经飘荡在农村上空的炊烟再也见不到了。可是那浓浓的乡情,那些拾柴火的年代烙印,早已深深根植于我的内心深处,是我永远也忘却不了的珍贵记忆。现在每每想起少时拾柴火的日子,总觉得并不遥远,依旧是那样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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