芒兄,我的老同学,长我几岁。
芒兄退休前是天津南开大学的教授、博士生导师。我去天津出差,专程前去拜访。他的热情好客让我在火热的季节里又增加了温馨的温度。
本想与他漫步于天津水上公园,耐不住这天的天气实在烘热。于是改变了主意,走进一家麦当劳店喝起了冷饮,聊起了天。
芒兄慈眉善目的笑靥写在脸上。
芒兄这辈子手里离不开香烟。有烟在手他就有泉涌的妙语,就会让你不想错过任何故事情节,就会让你不抽烟的人也会不知不觉、兴致高昂地拿起了香烟。
麦当劳门口有个招揽嘉宾的白胡子白头发的卡通老人,好酷!在我的提议下,我俩与之合影留念。
为表达地主之盛情,芒兄专门安排在天津享有盛名、最有档次的狗不理包子饭店享受大餐。太热情了!
这次宴请还包括与我一同出差的几个同事。他们都是慕名前来,都想零距离看看博导究竟是啥样子的。当时那种骄傲的感觉陡然而生,别提有多骄傲了,习惯地昂首挺胸,故意在他们面前不停地“咳嗽”。
这是我给芒兄抢拍得一张,厚道、善良、热情、好客、阳一 一洋溢在他的脸上。
我和芒兄相识相近大致上分为两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上学阶段;第二个是我退休前和退休后的阶段。
在校期间他是带薪上学,每月有40多元的工资收入。在我的眼里,那个年代月有40多元的工资收入那就不是不得了而是了不得了。吃过油肉,尝一窝酥,抽洋旱烟,品小烧酒,这些对他来说再平常不过了。而我与他相比就尴尬了许多,几乎隔三差五地清贫如洗。极度清贫的时候,梦里尝试过恨不得把他绑架了的念头。在校的时候,芒兄一直就对我很好,经常热情地帮助我,我也经常跟着他蹭吃蹭喝。以至于我走上工作岗位进行体检的时候各项指标都正常,特别是骨密度优良得惊人。
在我的印象里,芒兄是一个全能型人才,爱好范围极广。小提琴、萨克斯等乐器玩儿得得心应手;围棋、象棋也下得很棒,听说跟专业围棋选手过着都不居下风;游泳堪称高手,记得我们一起去迎泽公园游泳,经常一个猛子再到水里3分钟都不带出水面的。他的思维特别活跃,总能做出令人刮目相看的绝活儿的事来。记得有一次我问他,咱们班的外语课是英语,为啥你学了两天就改学日语了?他告我,日语一半儿大概能猜出意思来,省心。而我就太死板了,只一个叫地图的英文词“map”就记了半个月。他还喜欢旅游,经常带着我们周游太原市附近的山山水水。这些丰富的爱好和经历,都是他顺风顺水地戴上博士帽、当上博导的积淀。
古往今来,人们都有少小离别老大回的心里。在我快退休的时候,不知不觉地就想老同学了,总想回忆同学时期的美好情景。于是,又开始联系,开始走动,开始往来,开始在一起回忆各自的美好,都想把自己曾经经历的美好分享给大家。越是这样,老同学在一起越是不想分开。大家在这慢慢变老的环境中,寻找着变老的生活节奏、生活乐趣、生活中的相互依赖。我和芒兄又走在了一起。这次,更加亲近了。
芒兄是我俩的第二个阶段我对他的称呼,我觉得这样的称呼情感更浓一些,略显得幽默风趣。他叫张晓芒,同学中大家习惯称呼他晓芒。而我称呼他老张或小芒总是觉得别扭,不习惯,觉得还是称呼芒兄为好。
就这样,我在班里的群里开始大胆地、公开地称呼其为芒兄。这一称呼还真有影响力,都到了多数同学的认可,好多同学开始芒兄芒兄得称呼他,有的时候直呼其名反而不习惯了。
芒兄举家迁徙天津,每次回太原都是为了照顾年迈的老父亲。他总是利用空隙时间联系同学们坐一坐,吃个便饭,畅谈友情。而每次相聚的时候,我都喜欢给他拍一些有趣味的照片。
芒兄,作为美好的回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