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晶哥
连日的雨水将整个半山腰小城浸得格外潮湿,太阳依然没法出来,小城被浓雾裹得像棉花糖里的竹芯儿,始终挣不脱那甜腻腻的纠缠,空气便只好这么湿湿地闷热着。
我在杜鹃广场漫无目的地游荡。广场里空荡荡的,只有三五个老人坐在银杏树下被雨水浸得发胀的木椅上玩纸牌,而广场边的林荫小道透着泥土的芬芳,泥浆混浊地不肯留一点地方给我落脚。
原计划是去丁卡拉看书的,可是临出门时却忘了带书。
丁卡拉是老电信局前面拐角处二楼的一间休闲吧,我常常在那个靠窗的位置坐下,要一杯巴西,一盘开心果。虽然我来时未必都开着心,但这成了我每次来的必点之物,然后往往或看几页书或发呆,直到服务生告诉我“先生,我们准备打烊了,你看……”我知道她那“你看”后边的内容,然后满含歉意的收好书,打包好也许一粒没动的开心果,再留恋地看看也许只喝过一小半的糖和奶昔都不加的咖啡,正好凌晨一点,我融入了只有零星行人和车辆的大街。
因为疫情,我已经半年多没有来了。
突然眼前一间绿色的小铁皮屋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直接忽略掉两个穿着工装叫我“帅哥”的发售楼广告的女子,快步走到小铁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