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恋故事]迎亲

笑对人生
创建于0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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昵    称:笑对人生

美篇号:9939218

图    片:网络 自创

音    乐:难忘的婚礼(美篇)

接到家中“婚日已定,见电速回”的电报,我急勿勿往家赶。到家己是腊月初三,结婚的日子订在腊月初十。地方政府对现役军人有优惠政策,结婚时优先安排住房。可单位上答应好的解决住房却迟迟没有着落,在哥哥、岳母坐在总务科催促下,腊月初六才拿到住房钥匙。大哥连忙请人帮忙,对房间进行了打扫,并用石灰水简单地进行了粉刷。在未婚妻的好友陆志琴、嵇清泉夫妇的热情帮助下,将家具搬进了新房,这才有头绪忙婚礼的事情。

婚礼的一切准备工作在未婚妻和哥嫂、姐姐、姐夫的操持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象局外人一样,听从他们摆布。未婚妻提出,要我婚礼时穿西装,这个要求本在情理之中。可那时一套象样的西装要三、四百元,相当于我的半年工资,结婚到处都要用钱,我哪有钱去买西装,也不想在这方面浪费钱财。我把自己的想法跟未婚妻作了解释,坚持穿军装参加婚礼。未婚妻虽然心里有点不痛快,可还是同意了我的意见。

新房的布置一直到催妆那天晚上的十一点钟才结束。按照盐城的风俗,要有一名男孩压床,外甥爱民承担了压床的任务,毕竟是个孩子,上床不久,小外甥就进入甜蜜的梦乡。可我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陌生的并充满石灰水气味的新房,思绪万千。在我的人生经历中,有过不少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这其中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童年伙伴;有同窗数年、共有好感的青春年少;有志同道合、趣味相投的同事和战友;她们中有工人、有职员、有教师、有医生、也有出身于部队干部家庭的军人,可都因为我性格内向,不善于语言表达和主动意识,阴差阳错,没能走进婚姻的殿堂。而明天却要和一个通过媒妁之言,相互之间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组成新的家庭,难道这就是命运?这就是缘分?!将要成为我妻子的这个人性格如何?能否孝敬我父母?我俩之间是否有共同语言,能否同甘共苦、相敬如宾、白头偕老?一个又一个不切实际的问题象走马灯似的在我脑海里闪过,不知道经历过婚姻的男人们在结婚前夜是否和我一样想入非非。想法虽多,可我心目中只认一个死理,那就是不管这个人怎样,既然和我组建了家庭,我就要对这个家庭负责,学会去爱,学会去承受她的一切,让她有一种安全感和幸福感,这是我做人的原则。先结婚,后恋爱,就是我婚后生活的真实写照。

也许是疲劳的缘故,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睡眠状态。早晨六点,纺织厂换班的汽笛声将我从梦中惊醒。我连忙起床,换上新买的内衣和整洁的军装,将脚上的军用皮鞋擦得铮亮;漱洗过后,戴上军帽,在穿衣镜前认真整理自己的军容,象是准备接受首长的检阅;在确认军容合格后,才赶到哥哥家接受婚礼礼仪的“培训”。表哥国成当我的伴郎,他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是盐城纺校的中层干部,又在纺织厂当过几年管理人员,人员熟,交际广,在盐城算得上是有脸面的人,有他当我的伴郎,让我有了几分踏实感。

那个年代,婚仪礼庆不象现在,找个礼仪公司,租上几辆豪华名车,请个知名的婚礼主持人,在大饭店里摆上几十桌,再找几个演员来喧染气氛,花上几万甚至数十万,图个脸面,讲个排场。那时的人们还没有走出贫困,囊中无钱,只能在家里摆上几桌,买上几瓶廉价酒,备上十菜八碟,亲朋好友聚一聚,图个喜庆热闹就行了。迎亲大多是步行,条件好一点的,骑个自行车就很满足了。新娘提出要用自行车迎亲,事先为我从她朋友陆志琴那里借来了崭新的凤凰牌自行车,其实,我在部队外出时,短途一般都是行走,路途远一点的乘坐汽车或火车,很少骑自行车,骑车技术不熟练,可新娘提出来了,我只得顺从。

上午九点半,我在表哥的陪伴下,骑着自行车,踏上了迎亲的路程。从纺织厂宿舍区到岳父家路不算远,行走也就半个多小时,骑自行车十多分钟就到了,一路上车子骑的歪歪扭扭,摇摇晃晃,还好,没出什么洋相。在离岳父家还有二十多米距离,表哥点燃了迎亲的鞭炮,告诉女方,迎亲的客人来了;在对方欢迎的鞭炮声中,迈进了岳父家的大门。在岳父的介绍下,一一和客人们打着招呼,并恭恭敬敬地递上喜烟。在客厅吃过茶点,在院子里谈天说地,消磨着时间。岳母到厨房里配合厨师忙碌着中午的饭菜,岳父在客厅里张罗着席位的安排。

中午十二点,宴席准时开始。我被安排在主宾席上,由于“特殊”身份,我在酒席上有点拘谨,宴席在敬酒和寒喧声中持续了一个多小时。下午三点,“新娘”和我饮用了象征团团圆圆、甜甜蜜蜜的圆子、枣子茶后,便意味着她已出嫁了,这个家已成为她的“娘家”,随着我踏上了新“家”的归途。

“新娘”到家,少不了鸣放鞭炮,引来了不少周围邻居和小朋友前来看热闹。姐姐维持着新房的秩序,搀扶“新娘”进入家门,依然是圆子、枣子茶恭候。简单的仪式后,我和“新娘”一起向前来贺喜和看热闹的人们分发着喜烟和喜糖,让大家共享这份喜气。

晚上的婚宴在哥哥家举行,一切都由大哥、大嫂操持,妈妈、姐夫和三哥当助手,我成了“客人”。酒席一结束,表哥就拖着姐夫和哥哥们要闹洞房,用胭脂、粉相互涂抹,个个都成了大花脸,象戏台上的小丑,滑稽可笑,使新房中充满了欢乐喜庆的气氛。    

宴终客散后,新房中只剩下我们一对新人,第一次和一个陌生异性同床共枕,不知如何应对,只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四目相对,表情尴尬。最后,还是亚萍一句“这几天累了,早点休息吧”的体贴话打破沉默,开启了一个新的家庭生活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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