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郭平学校蒲公英故事会——《艾莉丝的树》

橙空
创建于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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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月18日,在赵亚茜老师带领下,前郭平学校开展了第53期蒲公英故事会—《艾莉丝的树》

女孩艾莉丝好爱农场上那棵靠近马路的老橡树。但是春天里的某一天,那棵树的叶子渐渐变黄掉落,大家努力救它,树还是渐渐枯死了。艾莉丝以为老橡树会一直在那里,就像天空和草原,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最后,树似乎放弃了,艾莉丝也是,直到她想起一样东西,一件事,才让她重新燃起希望。如果她没有办法救那棵树,这或许也是她能做的事。

       只要天气好,每天下午我都会和妈妈带着牧羊犬奇哥,走过那片大草地,坐在我们的老橡树下。爸爸说,那棵树可能从哥伦布到美洲时,就已经在这里了。我和妈妈带着柠檬汁,或一口袋酸酸的小苹果,我会收集像树的果实,还会记得带本书和给奇哥吃的饼干。

        “很久很久以前,在很远的地方…… ”妈妈开始讲故事。奇哥把头枕在爪子上仔细听。有时候,我会和妈妈一起讲故事。“妈妈,告诉我,在我出生前,有一天你和爸爸到这棵树下野餐,然后你们发现这儿的房子和地要卖,然后……”我停下来喘了口气。“然后我们就不想住在城市里,把这儿的房子和地都买下来了。”妈妈接着说。“说说我在这棵树下受洗的事,”我说,“有只小鸟在牧师头上做了什么好事。还有,麦太太戴了一顶插满真花的帽子,结果引来好几只蜜蜂。”我们在草地上打滚、嬉笑,奇哥也跟着打滚、嬉笑。

        天气炎热的时候,开车往来于城市的人,常常在这里停下来野餐,就像爸爸妈妈当年一样。我们一点儿也不介意。爸爸说,这棵树不是我们的,因为没有人可以拥有一棵树。那些人把毯子铺在地上,假装没有在听我们讲故事。但有时候,我们看见他们在微笑。

       今天,我正在做自已最喜欢的事。我躺在树下往上看,日光穿过叶间缝隙,妈妈和奇哥在我身旁睡觉。云像烟雾一样变换形状,它们缓缓飘过来时,树叶就会轻声和它们说话。我也听见树叶轻声呼唤我的名字:“艾莉丝......艾莉丝...... ”有只蜘蛛在我上方轻轻摇晃。还有只猫头鹰躲在树上,黄昏时,我们偶尔会听见它的叫声,看见它模糊的影子。我翻过身,把脸埋进草丛。咦,草的味道怎么怪怪的呢?我仔细闻着。

        “妈妈?”我坐起来,“妈妈?”妈妈睁开眼睛。“草的味道怎么怪怪的呢?”我问,“颜色也很奇怪,黄黄的。”妈妈打了个哈欠:“我想,大概天气太热吧。”我们带爸爸来看。“今天晚上应该会下雨,”他说,“那可能就是那些青草最需要的。”

       可是雨水没有改善那种情况。草地枯黄的面积每天都在扩大,树周围的青草渐渐枯萎了。我们凝视着树叶,它们变得又枯又干,还轻轻掉落在我们仰起的脸上。现在是春天,老橡树却开始掉叶子了。妈妈的手按在树干上,好像在检查它有没有发烧。爸爸用脚踢着又干又硬的草地。“好像有人在这里倒了什么东西,”他说,“我们得找树医生来看看。”树医生来了,她揉碎一片掉落的叶子,还在树干附近挖了点儿泥土样本。我小声问:“这棵树病得严重吗?”她摸摸我的脸颊:“我必须做些检测才能确定。亲爱的,

       四天后,我们发现那棵树中毒了。“谁会做这种事呢?”妈妈大叫。爸爸板着脸:“也许有人倒了不该的化学原料,也许他们是为了快速和方便,就直接把东西倒在路边。”我不懂化学原料,但我知道那是不好的东西。这棵树的事慢慢传开,报纸上甚至还登了张照片。我和爸爸、妈妈开始挖树干附近那些有毒的土,麦家人也来帮忙,他们带来铲子和我们一起工作,填上干净的土。我们并没有请求他们这么做。

        消防队派来几辆水车,为枯黄的树叶洒水。现在,树枝顶端的树叶已经掉光了。爸爸、麦先生和罗先生爬到树上,用麻布包住那些树枝,免得被太阳晒干。在电信公司上班的詹太太,借来一些和树一样高的杆子。她和她的朋友们立起杆子,挂上遮光网,避免树直接被太阳照射。我们心中怀抱着相同的希望。

        但是叶子还是不停地掉下来。“雨水使毒素渗得更深,”树医生说,“我想,你们的树已经撑不下去了。”有位女士带来自已织的红围巾,那条围巾就像跳绳一样长。她把围巾系在树干上,轻轻拍了拍:“好啦,围着就不会生病了。”草地上排列着慰问卡。树枝上绑着心型气球。有人带来鲁冰花,插在酱瓶里,旁边还放着鸡汤罐头。

        叶子还是掉个不停。小鸟飞走了,松鼠离开了。那些晚上会从秘密栖息地偷偷溜来这里的鹿,也不再出现了,昏暗中一片寂静。“我们的树快死了吗?”我问爸爸,“是不是因为这样,小鸟和动物们都不见了?”爸爸说:“这附近嘈杂的声音把它们吓走了。就是这样。”我很想相信他的话,但我还是很害怕。现在,就连奇哥也不敢靠近那棵树了。每天晚上,我从窗户向外望,想看看那些鹿有没有回来......不过,它们再也没有出现。

        有天晚上,我心情很不好,想去爸爸妈妈的房间找他们,房间门开着,他们没有看到我,妈妈在哭,爸爸搂着她。“树活着,也会死。”妈妈说,“可是不应该像这样。”爸爸抚摸着她的头发:“嘘,亲爱的!做那件事的人,可能不是故意要害死这棵树。我们绝不是有意要残害世界上美丽的生命,但我们就是这么做了。”

        我溜回房间,躺在床上,我的胸口很痛很痛,我以为我们的树会一直在那里,就像天空和草地、就像爸爸和妈妈一样,可是我错了。月光染白了我的房间,我看见柜子上那个装着像树果实的那个大罐子。我收集的橡树果实!有些已经很久了,不过上面那些是前阵子才收集的,那时候树还很健康,我高兴得快要喘不过气来。我跳下床,拿了几颗最上面的果实。在我紧握的掌心,它们似乎有心跳,充满树的生命力。我跑到窗边,很想现在就去。可是外面很暗,月亮躲在躲在云后面去了,屋外黑漆漆的,还是很吓人。

        我握着那些橡树果实睡着了,早晨醒来时还紧紧抓着它们,湿湿热热的。我光着脚丫溜下楼。奇哥趴在门廊上,它仰起头,睡眼惺忪地看着我拿起妈妈的小铲子,然后跟着我一起跑过那片大草地。昨天晚上又下雨了,空气中充满了雨水的味道。湿漉漉的青草和火焰草的叶片粘在我的睡裤上。先前掉落的枯叶被耙成一堆,昨天晚上又有叶子落下来了。我踩着它们沙沙地前进,奇哥跟在后面。这棵树好像萎缩了,树梢上的麻布袋看起来像湿湿的破布,和跳绳一样长的红围巾也松垮垮的。詹太太一个星期前就把那些借来的杆子收回去了。那棵树被放弃了,我们也是。

       我捧着那些橡树果实走向它。“树,我不知道这么做行不行,”我说,“也许可以吧。”奇哥帮我跨大步测量,直到我确定我们站在健康的草地上,它还帮我挖了条小土沟,我把橡树果实一颗颗放进去,盖上土。“你不可以回到这里来挖出来哦。”我对奇哥说,“就算只有一颗种子发芽,我们也会有一棵树,就像这棵这么这么大!”我张开双臂,直挺挺站着,“甚至更大呢。”奇哥抬起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回答,“总会有这么一天。”我走到树的旁边,把红围巾系牢,像那位女士一样轻轻拍拍,“好啦,没事了。”我说。

        很奇怪,那棵树明明没有多少叶子了,但是我和奇哥跑回家时,我听见背后传来沙沙的声音,听见一阵轻声呼唤:“艾莉丝……艾莉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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