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留在田野中的足迹
从1970年初到1973年10月,我在宽甸石湖沟东营房度过了近4年的时间,从学龄前儿童变成了3年级小学生。宽甸的风雪和田野锻炼了我的身体,使我从一个步行不到1公里路程都要母亲抱一段路的体弱早产儿变成了一个现在4个多小时就能走完30公里的步行健将。可以说,如果没有宽甸的经历,我现在根本不可能在这里啰嗦这么多,甚至于我今天是否还能存在于世,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图片中间就是当年东营房的位置
沿董鄂妃街漫步东行,回石湖沟去看看我童年的家园。
董鄂妃街和花脖山路交叉路口有一个三角形的街心花园
站在宽碑线上远眺群山
远望蒋家堡子后山,这是我人生中登上的第一座山。下山时,因为下山的路没选好,坡比较陡,我吓得哭了起来,是母亲拉着我的手坐在山坡上一点点挪下来的。
东营房西南角,当年轻工学院农场就住在这个地方。
母亲当年挥洒过汗水的土地,我也曾在这片田野中踩过“圪子”(田垄上播撒玉米种子的小坑)。
这是石湖沟南山
石湖沟小学,我的母校,我在这里从一年级上到三年级第二学期(1974年春,全国中小学由春季入学改为秋季入学,因此我的三年级一共上了三个学期)。
当年低矮的砖瓦平房已变成了漂亮的两层教学楼
当年我曾嬉戏过的操场
唯有这条沿着东营房墙下通往学校的小路依旧
这家小店的老板娘是我小学时高一个年级的校友,我称她“师姐”。
1970年春夏,这里曾是轻工学院教工食堂。当年我拿着两只饭盒来打饭,第一天打了一个四两一个二两;第二天在来打饭时,炊事员问我打几两,我回答说:原两”,炊事员一脸茫然地望着我说:“原两是几两啊?”,我回答说:“原两就是原来的两啊,和昨天一样呗。”
通往蒋家堡子后山的路口
当年在这座桥上第一次遇见狗,我被狗狗吓得狼狈逃窜,而狗狗却毫不理睬地扬长而去——原来狗狗根本就不是冲我来的。
桥下的小河已近干涸
我也曾在这条小河里跟着推土机手驾驶推土机,胆大包天地在行驶中的推土机上爬上爬下,我对各种机械的兴趣就是这时种下的。
当年这里曾是东营房的干部家属区,轻工学院刚迁来宽甸时,我和母亲就住在这片房子里。
记忆中我就住在这排房子里
那时房子没有院墙,路边有一株杏树,结出来的杏子叫“真阳杏”。
通往后山的小路旁有一条小溪,当年一位姜姓大哥曾带我在这里用砂石垒小水坝。大哥的手真巧,用沙子和碎石就能垒起一条整齐结实的小水坝。
蒋家堡子后山上有一棵分着三个岔的大树
站在树下能看到东营房全貌、看到母亲曾经耕耘过的那片田地
也能看到我的小学、看到我上下学的必经之路
更能看清山脚下我们曾经住过的那片房子
离开蒋家堡子了
再仔细看一眼我的蒋家堡子后山
蒋家堡子通往宽甸县城的老道
老道上的这座桥梁现已成为危桥,不再通车,当年却是宽甸滑石矿运滑石的重载卡车的必经之路。
这座桥的结构很有特色,彻底废弃了很可惜,希望能够保留下来成为一个景点。
从蒋家堡子到县城有八里(四公里)路,刚到宽甸时进一次城大部分路都是母亲抱着我走,但经过两个冬春以后,我已经几乎每天下午(小学半日制上课)都能自己一个人走到县城里去新华书店看书了。
记得当年这里是一所中学
宽甸一中,现在是宽甸县的重点高中。
过街楼东街桥,当年只是一座不起眼的小桥。
婆娑府街与天华山路的交叉路口,当年这里是宽甸县城的中心十字街。
由此向南通往新华书店,是我当年经常走的一条路。
记忆中“老字号新华眼镜城”这里就是当年的新华书店旧址
宽甸县城南门旧址,这里还残留着一段城墙。
通向宽甸火车站的站前街
新建的宽甸火车站,当年的火车站只是一排小平房。1973年10月,我就是从这里乘火车离开宽甸的,一别已有45年了才回来。
明天一早经丹东回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