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出生于1966年,正值文化大革命期间,父母亲年龄又已偏大,大概属于俗称的“老生子”吧。所以奶水不足,只得早早用米饭维持,老土话说我就是七麻鬼瘦,小时候被叫了个“焉四儿”别名。瘦归瘦,但我不弱。听母亲说,还不满周岁便学会了走路。到了五六岁便能把大街上的标语认会并且背的来,七岁时入学,当时校舍不足,我的一年级是被暂转村饲养院、解放军营房度过的,到了二年级才正式到了学校教室上课。也正是这一年我很光荣的成为新一批入选的五六个少先队员中的一名。带着红领巾美滋滋的。
我童年的学习条件艰苦、简单,如今看来甚至滑稽可笑。上学没有练习本,所有练习基本都用石板石笔完成,我也和多数同伴一样,只用一块不花钱的小铁板代替石板。记得到了三年级,有位同学带了一块冰糖橡皮,也只有在太原当工人的爸爸才可以买得到。那时候是个极品,同学们排队能闻闻人家的橡皮味,特别好闻,就像是香水一样。当时属于农业社,孩子们上学跟着社员劳作“三顿饭“的节奏,早上五点多上学,八点多下学吃饭,九点多上学三节课,十二点左右下学吃午饭,两点多再上学,五点半6点放学,基本没有作业,即使有也是捎的抄题捎的就完成了,剩余的时间就是玩,割草、踢铁蛋、滚铁环、打瓦儿、吹杏葵、摔元宝、捉迷藏,可以说无所不能,有时去磁窑河畔割草,还可能和西城的儿童们打仗、捉鱼。
最发愁的就是到了初冬,生产队将入冬未完成的农活儿分配到每家每户,诸如手工捻蓖麻,手工拨棉花。每天晚上去做这些觉得无聊的营生。有时停电,还得在煤油灯下去做。进入深冬,男孩子最热衷的就是溜冰。有条件的自制一辆冰车,因为当时物资匮乏,多数没有制作冰车的木板、铁丝之类。只能等待人家“车主的赏赐”。
到了春节时,父母给买一挂麻鞭,兄弟们拆开,一个一个放,伙伴们用半块砖头制作焰火,从生产队要点肥田粉(硝铵),自己烧点木炭,再到墙根刮些猫儿立眼眼(实际上叫碱),三种材料按比例混合好,把砖块掏下窝窝,一面钻一个小窟窿,把药剂放进去,用胶泥敷住,就算大功告成。
到了西营高中,全东城的高一高二男生住一个宿舍,每到晚上睡觉前,点着蜡烛或煤油灯,趴在炕上寻虱子,哎呀,那时候,一礼拜替一回衣服,也不洗澡,虱子真多了,用指甲别死一个也是一种乐趣,觉得有一种成功的喜悦。
遗憾的是学习生涯以高考落榜而告终。当时苦于家庭贫穷,不能前去复读。父亲便找到富贵伯,让我去学校教书,开始了我的教学之行。跟着富贵伯辗转本村、保先庄、胡兰学校,当时年轻气盛,从不服输,代什么课都是在全乡镇名列前茅。而后由于种种原因,从胡兰带着老婆回本村学校任教21年,先后担任过教导主任、副校长、校长。同时也开启了为老百姓红白喜事的服务之旅。
而后又调入西城中心校工作,分管教学和教师培训至今,每年为单位书写工作计划及工作总结,在此也感谢上级领导的器重。在单位,同事们都叫我师傅,是真诚的敬意也好,是悦耳的称呼也罢,总而言之,找我帮忙的有求必应,学习新知的倾其所囊在此感谢同事的认可。
随着年龄的增长,儿子相继成家,肩膀上的担子也轻了,从小的爱好也有时间去享受了,业余时间、寒暑假,到附近票点娱乐娱乐。经多次联系清徐、太谷、祁县好友,先后收集了100多个秧歌剧本,制作成电子版,便于人们学习传承。农村娶儿嫁妇,很多时候还是礼房总管负责主持仪式。这样便可省去专门请主持的一笔开支,我便成了大家的首选,为了活跃气氛,总要编一段顺口溜遛一遛,现也作。部分摘录,与大家共享:
本人出生六零后,少吃没喝瘦猴猴,
多亏父母精心养,高中毕业高个头。
从小家里兄妹多,各自成家一伙伙,
高考落榜没复习,学校里面当老师。
开始教工资低,一月能挣三十几。
辛勤熬磨十几年,零二年就转了干,
老师工作很辛苦,养家糊口没余数。
赶上国家政策好,教师工资逐年高,
一月能赚五六千,众人羡慕举手赞。
业余时间胡涂鸦,信手瞎写没样样,
只为大家开心笑,你好我好大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