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角的记忆-----郜建辉

忧郁的小怪物
创建于2018-0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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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天津市的"西北角",年级稍长一点儿的"老红桥儿"都会有一份儿难以抹掉的情怀。错落如织的大街小巷,布满了诱人的回民小吃。特别是那些引人垂涎的早点:盆糕、蒸饼、枣勃勃.....;凉果、卷圈、驴打滚.....;西大弯子的张记早点(后来的大福来)、小伙巷中部的嘠哒刘家食摊,大伙巷春和食堂的锅巴菜一直能买到中午。

但对我而言,难以忘怀的还是西北角那许许多多的街道。

记得上世纪七十年代,我那时只有几岁,只记得家是住在"西门里儿"。记忆中在门口玩耍时,总能听到家长在身后的喊声:"别跑远了!别过红桥!别去西北角!","玩疯了的我们"嘴上答应着,心里确不以为然。不对,是不知索然。大家经常是玩到兴致,就"跨界"到达西北角,穿梭在那里的大街小巷。后来得知西马路以东属于南开区,以西属于红桥区,所谓西北角是指:南起西马路的西关街,北到大丰桥,东从北马路的二中心医院,西到西大弯子,这一带的区域才是西北角的地方。

到了八十年代,因上学到了和平区,对西北角的印象也就淡了。但是西北角数十条大大小小的马路街道确无法从脑海中抹去。北马路(部分)、西马路(部分)、大伙巷、小伙巷、针市街(部分)、二大街、春德街、西关街、牛圈街、栅栏口的东、西街、太平街、先春园大街、海会市大街、西大弯子大街、铃铛阁大街、文昌宫大街、小石道、小马路.、九道湾....,总是魂牵梦绕地勾起儿时的记忆。

期间这里也发生了许多变化,铃铛阁小学并入了铃铛阁中学,但铃铛阁中学的门楼没了;有了宽阔的芥园道,但文昌宫大街没了;原来低矮的、墙不避风、瓦不挡雨的八、九平方的平房没了,新春花苑的大厦起来了......。

有时"缘分"是一个无法解读的词。上世纪九十年代,因工作的原因,我又回到了红桥区的学校工作。成家后,又神奇地安家在西北角的太平街。近二十年过去,再次亲近西北角,感觉变化很大。儿时"下雨淌水、雨停䎬[bà]泥" 的街道变成了柏油路面;路边随意"撂牛"的商贩,有了固定的铺面与商亭。好在原来的院落还在,依然可寻得在"九道弯"胡同捉迷藏的身影;原来的街道虽然少了一些,但大部分还在,似乎依然能够听到儿时回荡在胡同中"磕灰儿""面乌豆"的吆喝声。也许是生活富足后的安逸,也可能是在学校工作的原因,逐渐的开始喜欢"较真儿"了,愿意"咬文嚼字"了,依稀感觉到西北角的街道名有些问题。明明是叫铃铛阁大街,但宽度只有一米多。虽叫大伙巷,不算两边的商铺,那路也宽可过车。而小马路也宽不了多少.......,总是莫名地感到西北角的路、道、街、巷的名称用的有些不准确。为此还特意跑到了学校的图书馆,直至翻寻到《说文解字》。查得:路,道也。亦有"路,途也"《尔雅》。《周礼地官》则指出:,浍上有道,万夫有川,川上有路。注:"途容乘车一轨,道容二轨,路容三轨。"(即途宽走一车,道宽二车,路宽三车)。《说文解字》中解释有:街,四通道也。巷,里中道(里,是居民区的名称,有点像今天的居民小区,四周用墙围起来)。

查了又如何?远不及邻居家二哥的一番高论:"你们这些老师,书读多了,脑瓜倒变死了。叫什么有那么重要么?关键是要看心情。小胡同叫大街,听着痛快,走着高兴,说着有面儿,这就是幸福!","改革开放以来,人们的生活越来越好,心情也越老越好,您没看到,现在的小区,叫大厦的、叫花园的、还有叫什么什么世界的,不就图个乐呵!"西北角人的纯朴悠然可见,一席话说的我到越发显得迂腐了。

几年后,到了二十一世纪,西北角发生了发生了翻天覆地地变化,完全印证了二哥的话。北马路、西马路变宽了,宽的已经超出了《周礼》的规定;大伙巷、小伙巷、针市街没了,取而代之的国际化的惠灵顿高档生活区;太平街、先春园、西大弯子、小马路、九道湾被几个标准化的居民小区和水游城高档商场、酒店所取代,每天都能见到小区的居民徜徉在脸上的笑容.......。此时的西北角,走的路宽了,看的景新了,听到的笑声多了,人们的日子已经不能用简单一个"好"来形容了。

现在的西北角,儿时的萝丝转烧饼、蜜麻花、面茶还在;鸡蛋老虎荚、素丸子、乌豆还是那么诱人;浆子里挑的鲜豆皮;白锅儿后酱制的羊杂碎,依旧为那些寻找记忆的"老西北角人"静静地守候在那里。通过西北角的变迁,不难看出人民富起来了,国家强起来了,改革开放四十年天翻地覆的变化。而记忆深处的、难以忘怀的那些思绪,也是一笔无穷的精神财富。

(图片来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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