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慧星子的简篇

万慧星子
创建于0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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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级下册《母鸡》

        一向讨厌母鸡。不知怎样受了一点惊恐。听吧,它由前院嘎嘎到后院,由后院再嘎嘎到前院,没结没完,而并没有什么理由;讨厌!有的时候,它不这样乱叫,可是细声细气的,有什么心事似的,颤颤巍巍的,顺着墙根,或沿着田坝,那么扯长了声如怨如诉,使人心中立刻结起个小疙疸来。

        它永远不反抗公鸡。可是,有时候却欺侮那最忠厚的鸭子。更可恶的是它遇到另一只母鸡的时候,它会下毒手,乘其不备,狠狠的咬一口,咬下一撮儿毛来。

        到下蛋的时候,它差不多是发了狂,恨不能使全世界都知道它这点成绩;就是聋子也会被它吵得受不下去。

        可是,现在我改变了心思,我看见一只孵出一群小雏鸡的母亲。不论是在院里,还是在院外,它总是挺着脖儿,表示出世界上并没有可怕的东西。一个鸟儿飞过,或是什么东西响了一声,它立刻警戒起来,歪着头儿听;挺着身儿预备作战;看看前,看看后,咕咕的警告鸡雏要马上集合到它身边来!

       当它发现了一点可吃的东西,它咕咕的紧叫,啄一啄那个东西,马上便放下,教它的儿女吃。结果,每一只鸡雏的肚子都圆圆的下垂,像刚装了一两个汤圆儿似的,它自己却消瘦了许多。假若有别的大鸡来抢食,它一定出击,把它们赶出老远,连大公鸡也怕它三分。

六年级下册《表里的生物》

        我小时候住在一座小城里,城里没有工厂,所以也没有机器的声音。我那时以为凡能发出声音的,都是活的生物,早晨有鸟叫得很好听,夜里有狗吠得很怕人,夏天蝉在绿树上叫,秋晚有各种的虫在草丛中唱不同的歌曲;钟楼上的钟不是活的,有时却洪亮地响起来,那是有一个老人在敲,街心有时响着三弦的声音,那是一个盲人在弹。哪里有死的东西会自己走动,并且能自动地发出和谐的声音呢?

        可是父亲怀里的表有时放在桌子上,不但它的秒针会自己动转,而且它坚硬的表盖里会发出清脆的声音:滴答,滴答……没有一刻的休息,这声音比蝉鸣要柔和些,比虫的歌曲要单调些。一天,我对父亲说:

      “我爱听这表的声音。”我一边说一边向着表伸出手去。父亲立刻把我的手拦住了,他说:

       “只许听,不许动。”

停了一会儿,他又添上一句:

       “小孩儿不许动表。”

        他这么说,就更增加了表的神秘。“不许动”,里边该是什么东西在响呢?我对于它的好奇心也一天比一天增加。树上的蝉,草里的虫,都不轻易被人看见,我想:这里边一定也有一个蝉或虫一类的生物吧。这生物被父亲关在表里,不许小孩子动。

四年级下册《挑山工》

        在泰山上,随处都可以碰到挑山工。他们肩上搭一根光溜溜的扁担,扁担两头的绳子挂着沉甸甸的货物。登山 的时候,他们一条胳膊搭在扁担上,另一条胳膊随着步子有节奏地一甩一甩,使身体保持平衡。他们走的路线是折 尺形的,从台阶左侧起步,斜行向上,登上七八级,到了 台阶右侧,就转过身子,反方向斜行,到了左侧再转回来。 每转一次身,扁担换一次肩。这样曲折向上登,才能使挂 在扁担前头的东西不碰到台阶,还可以省些力气。担了重 物,如果照一般登山的人那样直往上走,膝盖会受不住的。 但是路线曲折,就会使路程加长。挑山工登山走的路程大 约比游人多一倍!

       奇怪的是挑山工花的时间并不比游人多。你轻快地从他们身边走过,以为把他们远远地甩在后边了。你在什么地方饱览壮丽的山色,或者在道边诵读凿在石壁上的古人的题句,或者在喧闹的溪流边洗脸洗脚,他们已 经不声不响地从你身旁走过,悄悄地走到前头去了。等你发现,你会大吃一惊,以为他们像仙人那样,是腾云驾雾赶上来的。

四年级下册《“诺曼底号”遇难记》

       1870 年 3 月 17 日夜晚,哈尔威船长照例走着从南安普敦到根西岛这条航线。大海上夜色正浓,烟雾弥漫。船长 站在驾驶室里,小心翼翼地驾驶着他的“诺曼底号”。乘 客们都进入了梦乡。

      “诺曼底号”是一艘大轮船,在英伦海峡也许可以算得上是最漂亮的邮船之一。它装货容量六百吨,船体长 二百二十英尺,宽二十五英尺。海员们都说它很“年轻”, 因为它才七岁,是 1863 年造的。

        雾越来越浓了,轮船驶出南安普敦河后,来到茫茫大海上,距离埃居伊山脉估计有十五海里。轮船缓缓行驶着。这时大约凌晨四点钟。 周围一片漆黑,船桅的梢尖隐约可辨。

       像这类英国船,晚上出航是没有什么可怕的。突然,沉沉夜雾中冒出一枚黑点,它好似一个幽灵,又仿佛一座山峰。只见一个阴森森的往前翘起的船头,突破黑暗,在一片浪花中飞驶过来。那是“玛丽号”,一艘装有螺旋推进器的大轮船,它从敖德萨起航,船上载着五百吨小麦,行驶速度非常快,负载又特别大。它笔直地 朝着“诺曼底号”逼了过来。

        

三年级下册《小虾》

        院子里的葡萄架下,一口缸闲着。夏天,积了大半缸雨水。从葡萄架的空隙里漏下的阳光,洒落在水面上,像许多 大大小小的圆镜。我想,这缸不正好用来养小鱼小虾吗?

       我和邻居阿成哥跑到村边小溪里,在竹荫下静水处,轻轻掀开小石块,或者把手伸到大石块下,捉了一些小虾,带回家养在缸里。这些小虾,有的通体透明,像玻璃似的,这是才长大的;有的稍带灰黑色,甚至背上、尾巴上还积着泥,长着青苔,这是老的,大家叫它千年虾。 缸里的小虾十分有趣。它们有的独自荡来荡去,有的互相追逐,有的紧贴住缸壁。要是你用小竹枝去动动那些正在休息的小虾,它们会立即向别的安静的角落蹦去,一路上像生了气似的,不停地舞动着前面那双细长的腿,腿本文作者菁莽,选作课文时有改动。

       末端那副钳子一张一张的,胡须也一翘一翘地摆动着,连 眼珠子也一突一突的。如果这时碰到正在闲游的同伴,说不定就要打起来。小虾的搏斗很激烈,蹦出水面是常有的 事,有时还会蹦到缸外的地面上。我觉得该让它们在缸里生活得更快乐些。后来,我就和阿成哥到小溪里采了一些水草,捡了些石块放在缸里。我们记得,小溪里的虾是挺喜欢钻到石块下面休息的。

三年级下册《一幅名扬中外的画》

       北宋时候,有位画家叫张择端。他画了一幅著名的画—《清明上河图》,画的是北宋都城汴京热闹的场面。 这幅画有八九百年的历史,早已名扬中外,现在保存在北京故宫博物院里。 

        张择端画这幅画的时候,下了很大功夫。光是画上的人物,就有好几百个:有从乡下来的农民,有撑船的船工,有做各种买卖的生意人,有留着长胡子的道士,有走江湖的医生,有摆小摊的摊贩,有官吏和读书人......三百六十行,哪一行的人都画在上面了。

        画上的街市可热闹了。街上有挂着各种招牌的店铺。走在街上的,是来来往往、形态各异的人:有的骑着马,有的挑着担,有的赶着毛驴,有的推着独轮车,有的悠闲地在街上溜达。画面上的这些人,有的不到一寸,有的甚至只有黄豆那么大。别看画上的人小,每个人在干什么, 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最有意思的是桥北头的情景:一个人骑着马,正往桥下走。因为人太多,眼看就要撞上对面来的一乘轿子。就在这个紧急时刻,马笼头被一下子拽住了,这才没让马撞 上那乘轿子。旁边两头运货的小毛驴正在下坡,脚下不稳。站在桥栏杆边欣赏风景的人被惊扰了,连忙回过头来...... 你看,张择端画的画,是多么传神啊!

六年级下册《那个星期天》

        那个星期天母亲答应带我出去,去哪儿已经记不清了,可能是动物园,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地方。总之她很久之前就答应了,就在那个星期天带我出去玩,这不会错。一个人平生第一次盼一个日子,都不会错。而且就在那天早晨,母亲也还是这样答应的:去,当然去。我想到底是让我盼来了。

        那是个春天的早晨,阳光明媚。走吗?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再走。我跑出去,站在街门口,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我藏在大门后,藏了很久。我知道不会是那么简单的等一会儿,我得不出声地多藏一会儿。母亲出来了,可我忘了吓唬她,她手里怎么提着菜篮?您说了去!等等,买完菜,买完菜就去。买完菜马上就去吗?嗯。

        这段时光不好挨。我踏着一块块方砖跳,跳房子,等母亲回来。我看着天看着云彩走,等母亲回来,焦急又兴奋。我蹲在院子的地上,用树枝拨弄着一个蚁穴,爬着去找更多的蚁穴。院子里就我一个孩子,没人跟我玩。我坐在草丛里翻看一本画报,那是一本看了多少回的电影画报。那上面有一群比我大的女孩子,一个个都非常漂亮。我坐在草从里看她们,想象他们的家,想象她们此刻在干什么,想象她们的兄弟姐妹和她们的父母,想象她们的声音。去年的荒草丛里又有了绿色,院子很大,空空落落。

五年级下册《清贫》

        我从事革命斗争,已经十余年了。在这长期的奋斗中,我一向是过着朴素的生活,从没有奢侈过。经手的款项,总在数百万元;但为革命而筹集的金钱,是一点一滴地用之于革命事业。这在国民党的大人物身上,颇似奇迹,或认为夸张;而矜持不苟,舍己为公,却是每个共产党员具备的美德。所以,如果有人问我身边有没有一些积蓄,那我可以告诉你一桩趣事:就在我被俘的那一天——一个最不幸的日子,有两个国民党军的兵士,在树林中发现了我,而且猜到我是什么人的时候,他们满肚子热望在我身上搜出一千或八百大洋,或者搜出一些金镯金戒指一类的东西,发个意外之财。哪知道从我上身摸到下身,从袄领捏到袜底,除了一只怀表和一支自来水笔之外,一个铜板都没有搜出。他们于是激怒起来了,猜疑我是把钱藏在那里,不肯拿出来。他们之中有一个左手拿着一个木柄榴弹,右手拉出榴弹中的引线,双脚拉开一步,作出要抛掷的姿势,用凶恶的眼光盯住我,威吓地吼道:

      “赶快将钱拿出来,不然就是一炸弹,把你炸死去!”

       “哼!你不要作出那难看的样子来吧!我确实一个铜板都没有;想从我这里发洋财,是想错了。”我微笑着淡淡地说。


六年级下册《腊八粥》

        初学喊爸爸的小孩子,会出门叫洋车了的大孩子,嘴巴上长了许多白胡胡的老孩子,提到腊八粥,谁不是嘴里就立时生一种甜甜的腻腻的感觉呢。把小米、饭豆、枣、栗、白糖、花生仁儿合拢来,糊糊涂涂煮成锅,让它在锅中叹气似的沸腾着,单看它那叹气样儿,闻闻那种香味,就够咽三口以上的唾沫了,何况是,大碗大碗地装着,大匙大匙朝嘴里塞灌呢!

住方家大院的八儿,今天喜得快要发疯了。一个人进进出出灶房,看到那一大锅正在叹气的粥,碗盏都已预备整齐,摆到灶边好久了,但他妈妈总是说时候还早。

        他妈妈正拿起一把锅铲在粥里搅和。锅里的粥也像是益发浓稠了。

       “妈,妈,要到什么时候.....”

       “要到夜里!”其实他妈妈所说的夜里,并不是上灯以后。但八儿听了这种松劲的话,眼睛可急红了。锅中的粥,有声无力的叹气还在继续。

        “那我饿了!”八儿要哭的样子。

        “饿了,也得到太阳落下时才准吃。”

        饿了,也得到太阳落下时才准吃。你们想,妈妈的命令,看羊还不够资格的八儿,难道还能设什么法来反抗吗?并且八儿所说的饿,也不可靠,不过因为一进灶房,就听到那锅中叹气又像是正在嘟囔的东西,因好奇而急于想尝尝这奇怪东西罢了。

六年级下册《真理诞生于一百个问号之后》

       有人说过这样一句话:真理诞生于一百个问号之后。其实,这句话本身就是一个真理。

       波义耳是英国著名化学家,这一天他正急匆匆地向自己的实验室走去,刚要跨入实验室大门,阵阵醉人的香气扑鼻而来,他这才发现花圃里的玫瑰花开了。他本想好好欣赏一下迷人的花朵,但想到一天的实验安排,便摘下几朵紫罗兰插入一个盛水的烧瓶中,然后开始和助手们做实验。不巧的是,一个助手不慎把一滴盐酸溅到紫罗兰上,爱花的波义耳急忙把冒烟的紫罗兰用水冲洗了一下,重新插入花瓶中。谁知当水落到花瓣上后,溅上盐酸的花瓣奇迹般地变红了,波义耳立即敏感地意识到紫罗兰中有一种成分遇盐酸会变红。那么,这种物质到底是什么?别的植物中会不会有同样的物质?别的酸对这种物质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对化学研究有什么样的意义?这一奇怪的现象以及一连串的问题,促使波义耳进行了许多实验。由此他发现,大部分花草受酸或碱的作用都会改变颜色,其中以石蕊地衣中提取的紫色浸液最明显,它遇酸变成红色,遇碱变成蓝色。利用这一特点,波义耳制成了实验中在以后的三百多年间,这种试纸一直被广泛应用于化学实验中。

五年级下册《月是故乡明》

        每个人都有个故乡。人人的故乡都有个月亮。人人都爱自己的故乡的月亮。事情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我小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山,也不知山为何物。我曾幻想,山大概是一个圆而粗的柱子吧,顶天立地,好不威风。以后到了济南,才见到山,恍然大悟:山原来是这个样子呀。因此,我在故乡里望月,从来不同山联系。像苏东坡说的“月出于东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间”,完全是我无法想象的。

        至于水,我的故乡小村却大大地有。几个大苇坑占了小村面积一多半。在我这个小孩子眼中,虽不能像洞庭湖“八月湖水平”那样有气派,但也颇有一点儿烟波浩渺之势。到了夏天,黄昏以后,我在坑边的场院里躺在地上,数天上的星星。有时候在古柳下面点起篝火,然后上树一摇,成群的知了飞落下来,比白天用嚼烂的麦粒去粘要容易得多。我天天晚上乐此不疲,盼望黄昏早早来临。

       到了更晚的时候,我走到坑边,抬头看到晴空一轮明月,清光四溢,与水里的那个月亮相映成趣。我当时虽然还不懂什么叫诗兴,但也顾而乐之,心中油然有什么东西在萌动。我有时候在坑边玩儿很久,才回家睡觉,在梦中见到两个月亮叠在一起,清光更加晶莹澄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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