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在南方打工，每年回家一次，每次回家都给家里带很多吃的喝的，孩子们都很开心，老李的父亲是个退休的老师，母亲在县医院当了几十年护士。老老李退休后，钓鱼成了他最大的乐趣，老头子每天吃了饭就去钓鱼。老李的母亲爱上了广场舞，小区里的老太太，还有几个老头都被拉倒广场舞队伍。
老李脑子笨，没考上大学。初中就毕业了。跟着他叔到南方打工。老李的叔结婚五次婚，有时候老李好奇问他叔，为啥总是离婚，老李的叔总会皱着眉头，一脸严肃的样子和老李说，女人嘛，还是不靠谱的，咱们男的在外风吹日晒，她们在家吃香喝辣，还耐不住寂寞，到处找破鞋。老李不以为然。
老李结婚时，他叔喝了酒告诉老李，说新娘子不是个好人，以后注意点，老李把他叔送走，就和新娘子入洞房了。老李比较保守，特意留意了她老婆，没发现他在床单上的那点红，对比，老李心里很别扭，又不敢说。有一次，老李和他叔在一起喝酒，老李没忍住说了出来，他叔笑了对老李说，你小子，早就跟你说过勒，还不信。
老李回家呆不了几天，夫妻俩温存一会各自睡觉。老李觉得，让老婆一个人在家带孩子很辛苦，趁着在家好好陪她就是了。不知道从啥时候，老李发现问题了，起初是和她老婆没两分钟就泄了，老婆嫌弃的让他赶紧睡。
后来，老李彻底趴菜了，软塌塌的。他老婆说得去看医生了。老李想，每天做那么多体力活，不会有问题。老李回到工地，曾多次试图坚硬起来，都无济于事。他也不敢对别人说，住一起的工友经常说些段子，吹嘘自己多厉害多牛。老李只当个哑巴，啥也不说。
过年老李像以前一样，老婆很早就睡了，根本不给他机会。老李很无趣，自己试了下，还是不行，一夜没睡。第二天，老李就返回了。没有去工地，他去了医院，挂了男科的号。
排队三个小时终于轮到老李了，老李想无论如何都得把病看好。医生问有啥病要看。老李瞬间紧张了，支支吾吾的，医生不耐烦了，示意下一个患者进来。老李急了，抓着医生的胳膊，凑到医生耳边几乎哀求一样吞吞吐吐的说，医生，你得救我呀，救我。医生慌了，从没遇到这样的人。
老李连说带手势，医生终于明白了，说了一句，就是那不行呗，墨迹这么久。老李满头大汗，满脸通红，就像喝醉了酒一样。老李点头低下头，就像犯错误的小孩子。医生开了单子让老李去做检查，两天后一次抽血，十天后一次彩超。
老李交了费，预约好就回工地。老李脑子里一直想这事，老婆如今对他爱搭不理的，能怪谁呢。都怪自己不争气。老李摆弄着手机，他想起别人说过的话，吃些丸子好使。老李早就学会了上网，老李在网上买了十种药，各种中成药，大小不一的黑色的药丸。老李开始吃药了，第一天，老李就觉得又好了，做了一个春梦，美美的舒坦了一次。
老李坚持吃药，每天吃各种药丸两百颗。老李去做了检查，并没有啥大毛病。可为啥就是不行呢。晚上，工其他人又开始讲段子，老李不说话，听着那些段子，老李好像就在现场，硬挺着，直到大伙都睡去。老李睡不着，明明挺好的，看来吃药还是管用的。
老李又买了几种药，但凡能找到的，老李都吃，老李每天吃药，每天无精打采，稍微移动就会出汗。老李心里更急了，眼看着又要回家了。老李又期待又害怕。
老婆见到老李还是跟之前一样，没有惊喜没有期待。老李抽了一支烟，洗漱准备睡觉。老婆似乎没啥想法，老李试图接近老婆，老婆说，还是别折腾了，不行就不行吧。老李心里很难受，他要试一次，吃了一年药了。老李紧张的很，汗流浃背，衣服还没脱，就泄到了裤子里，老婆啥也没说，玩了会手机，就睡了。
老李一夜没睡，夜里他曾试图让他的家伙事立起来，可是就普通软了的香蕉皮，耷拉着。老李真的恨自己，恨自己没用，恨自己窝囊。
老李想着想着流泪了。他不为自己在外多辛苦，为了自己弱爆了，本来他觉得自己命运不好，如今活成了这个熊样。在他老婆看来啥也不是，啥也不行。都是命呀，老李擦擦眼泪，安慰自己。
老李决定再次去医院检查，不管花多少钱也要治病。天不亮，老李就出发了，天逐渐亮了，老李进去了梦乡，车子颠簸着向远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