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与慢:我们从未停止脚步


东山大道135号
创建于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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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我独自回老家去看了一下,时隔一两年多的时间,原来围起的拆迁地方变成了在建的青年人才宿舍,夕阳西下高楼大厦配上现代玻璃,周边的停车场也随之完善,看上去很是先进。这边承载了很多的回忆,最终的建筑的呈现也是一种时代的传承了。
那年代的职工房远看是红色的,主要靠厚实的砖累积到6楼,父母和老人那一辈本来就是施工队出身,房子的质量还是有保障的。一栋楼多则四户,少则两户,两户的可能是工龄更长的工人或者干部居住的。一般来讲,整体彼此都认识,长辈可能是同事亲戚,就拿笔者家庭来讲,长辈虽然工种不同但也住在一起。小时候很怕大伯,大伯很黑,这并不遗传爷爷奶奶的皮肤,而是参军加上工作所致,加上他很硬朗的下巴,故此有一种不怒自威的严肃,因为小时候并没有很乖,有时候和同学从公园回来晚了,大步流星爬上楼,遥遥没有看到抽烟的他,但是大伯确主动喊住了我,说小土匪,你作业写完了没有,我便很木讷地回复一句写完了,然后溜走,也没有主动问候姐姐家的情况,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反正姐姐是不会这样调皮的,在伯妈的调教下,姐姐很少说话,也很少会做错事。
小时候家里很小,也是几家一起共用厕所,晚上就有点害怕,于是妈妈又准备了痰盂这样的物件,免得晚上打手电筒加上脚步声会影响到旁边邻居休息。旁边邻居养了小狗,一方面是防盗,一方面是陪伴老人。那时候条件不算是太好。奶奶在世的时候遇到过小偷,那天晚上还好锁住了客厅大门,奶奶很英武,一个武汉老太太,大喝一声,估计小偷也没有得手成功,应该是后面没有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邻居门口种了一个白玉兰树,加上前面院子的两棵,会让人怀念很久很久,因为盛开的时候有香味,所以在爷爷奶奶旁边的白菜、葱田里面显得格外出挑。这些都是老人们喜欢的,邻居也不计较因为菜、因为花而产生的打扰,楼下小孩意外打球到二楼,发现这个花朵盛开很像羽毛球而分不清晰,二楼的老人听到了一楼小孩的叫喊,很快就打开窗户把开花到眼前的“羽毛球”挑给楼下的人继续锻炼去了。三月花落后,夜间只有枝叶影子,圆月映照颇有意境,至于有木有大哥哥姐姐骑车路过这里就不得而知了,晚上来往人很少。
说来那时候确实是没有什么电子产品的乐趣,几个小孩能认识完全是因为玩跳房子、找人、贴人游戏接触到了,我至今没有学会很复杂的橡皮筋跳法,还有手转花绳。“东南西北”是哪家教会的。当时没有手表的几人放学做完作业,就到别人家敲门或者楼下喊一下,很快就有人响应。有时候可以到邻居家里吃饭,但由于家人教育说是不礼貌,这样的情况真的是很少,有一次去邻居姐姐家里是帮忙还是什么的,可能耽误了时间,加上夸赞了阿姨,因而吃了一顿粉蒸肉。
童年记忆还有就是小卖部,很多伴随改革之后的工人下岗,一家人不知道从哪里进的货就开始上架了。有萝卜丝,还有被现在很多朋友吐槽嚼不动的霸王牛筋,非常便宜,早上拿出去上学的2块零花钱,其中有5毛是花在了这些上面,胆子大一点于是早上没有吃面,就留着下午吃1块小布丁雪糕或者绿舌头,如果运气更好,就是和回家三人组的其他人买到了三袋装的雪糕,可以一人一根,不是每次都能遇到这样的品种。
那时候5毛很多,连苏式月饼1个也才几块钱吧,说来因为贪吃让我妈和大姨吵了一架,也是放学路上遇到了住在前面小区的大姨,因为早上吃完了,没有钱买零食,在别人店门口站了大半天,大姨是50后真的是非常节俭,一脸批评说还没有到过年吃什么月饼,虽然我小时候真的因为喜欢喝汽水比其他小朋友胖十斤,但听她这么说黑胖的我还是吓哭了,跑回家去,我妈一听这么一说,马上跑回来,又是买了吃,后来怎么跟大姨说的不知道,所以长大后,大姨因为这件事很是内疚,我倒是忘记了。长大之后发现小时候真的没有节制,每次她遇到我都要提这件事,但是我相反很心疼作为家里姐姐最大的她要考虑弟妹的问题,说了很多别的话题。这一点出嫁的小姑就可能相反,出手阔绰,会经常带我们去吃好吃的。
这样的时光很快很快,可能是三年、五年、十年环境都没有很大的变化,直到我们几人都读了大学的时候,小区改造征迁开始后陆续搬离,说来都是为难父母操心,我家是要房子在市区便于通勤,但有的是没有合适的房子于是又是看房,最后前后谈妥了要了补偿款在别的新区买了房。至此,大家因此就慢慢疏远了,不是所有的人还能在一个地方住,但是也有一起商量继续做邻居的,比如阿莲和小旭。我是后续大学实习回来,再偶遇了邱奶奶和她的孙女,才知道是在一起的,现在就还能联系着。住进新房之后相比小时候职工楼大了很多,有了电梯,从长远来看,对老人出行还是有好处,因为有的小区可能还要单独安装新电梯额外收费,周边的设施也完善了。
写下这篇文章的时候发现其实一切都不遥远,好像时光都很慢,经历了新冠之后,几番工作辗转,又逐渐和新邻居熟悉了起来,新生活正在开始,接触的人员就更广泛了,或许应该要适应故人的渐行渐远,又要源源不断地接触新的人,才会有新的故事。时代变了,在这个快节奏的时代,怀念很多年的感情是没问题,但现在坚持追求长情会特别难,相反应该是在人和人很短暂的相处之中也能有一些可以回味的地方比较好。在快和慢之间,怎么取舍,怎么把握,随着长辈陆续离开和老去,这应该是年轻人需要思考的事情了。
在文末,大致的共享一下当时一起长大小朋友现在的近况,很多我也是从朋友圈中得知,女孩子的话很多都出嫁了,邻居姐姐还有容妹是有时候回市区,容妹还找了个西安女婿;像双双两人都在大城市工作,比阿莲还有我相反见识要多很多,现在工作时间不一样,我和她们很难再相见,在婚礼上面相当于是团聚了一次。小旭就到了外地读博士后了,可能也是我们之中学历文凭最高的人了,这些也就是近一两年的事情了,真的是很快。
回忆是如此美好,如今的人们如有可能延续这样的缘分是难得,希望看到此篇的人,珍惜眼前的时光,把快乐分享给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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