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伊宁卫校教学楼
今天,在这里,我想和老同学们聊一聊我一生中最亲近的几位同学。
一、第一个就是王吉同学,我想在每个卫校老同学的脑海里,都忘不了他刚入学时的情景吧,他在全班年纪最小,但天生聪慧,上至天文地理,下至人间奇事,他无所不知,拿起任何乐器,吹拉弹唱样样都行。文革期间,我俩在卫校宣传队共事合作了三年,在当时卫校宣传队有个不成文的话,称我和王吉、康本三人为宣传队的“三剑客”,想当年,卫校宣传队在文革初期,就凭带着一个卫校学生证,居然能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66年10月初突然集体消失,12 人结伴去了北京大串联,来回三个月;1968 年(6、26事件)后,在无法返回伊犁,没有退路的情况下,我们又一次带领20多人(伊宁卫校宣传队的骨干),在身无分文时想办法刻钢版,印刷“毛主席诗词”歌本,一本5角钱,满大街兜售,硬是给每人挣了一张火车票钱和路费,赴古城西安演出,历时3个月,演出100多场。
以上是从古城西安返回后的合影,前排自左至右为康本、陈亮(昌吉州文工团)、王吉;后排自左至右为王吉的哥哥王凯(铁路职业学院老师)、郑敏前、刘赛凤(二师范乐队多面手)。
50 年后,即2018 年10 月,在我和王吉的策划和组织下,当年宣传队队友,居然从全国各地聚集了18人,再次在古城西安团聚,重温当年的美好时光,活动安排了12天。参加工作后,王吉在哈密铁路医院从事了放射专业,八十年代初考入南京铁道医科大学放射大专三年毕业,专业水平得以提升,很快就调到了新疆乌鲁木齐铁路医院从事放射科工作,后任该院放射科主任。退休后,返聘到新疆最大的民营医疗机构“新疆心脑血管医院”担任放射科主任,一直工作到古稀之年,因身体原因,于2016年迁移定居到女儿所在地——古城西安。在乌市工作期间,全疆各地老同学有病前往乌市就诊,王吉但凡得知,倾其所有给于帮助。有一年,赵立强同学身患重病,打来电话给我,我说:“我在伊犁,你找王吉!”,随后我给王吉打电话,告知他竭尽全力帮助赵立强就医,很快,他就和吴林祥同学俩人将他安排到自治区肿瘤医院,他俩人跑上跑下、隔三差五的去探望,病愈出院后,赵立强打来电话,感动不已,对我说:还是老同学最亲!
让人想不到的是,50 多年后,我和王吉同学,前后都因女儿的原因,移居西安,重续旧情。在西安联络到卫校各班定居的同学,有检验106 班,检验205 班的老同学,建立了“西安一家亲”卫校同学微信群,定期聚餐联络感情。在他生命的最后10年,两个老同学又凑到了一起,度过了美好的10年晚年生活。
上面这张照片是2023年7月,我们“西安一家亲”群同学开了两辆车,八人结伴而行,在旅游途中,王吉放飞无人机后小歇时,我给他拍的单人照,上衣口袋插着的一支荷花,背景是陕北合阳县景区,还挺有幽默感和几份浪漫!
下面这张照片是王吉同学退休后三次驱车来伊犁旅游采风时的合影,背景是伊宁市拜吐拉清真寺。
2024年年初,王吉的心脏病复发,房颤无法纠整,春节前后反复住院治疗无效的情况下,西安唐都医院专家采用了射频体外介入术治疗,术后发生感染,医治无效而离世。重病期间,每天我都和他微信语音通话,给于他自信、鼓励、安慰!
王吉病逝后,我们卫校同学有陈淑英夫妇、王吉丽全程送别!以下是我在王吉遗体告别仪式上,代表亲友们的发言稿,与大家分享,算是对他一生的一个小结吧。
尊敬的各位来宾、各位亲朋好友:
大家好!今天我代表伊宁卫校的老三届师生,公卫205班的同学们,以及王吉生前好友,怀着沉痛的心情,向王吉同学做最后的告别……(向遗体三鞠躬)。
60年前,也就是1964年的9月,来自全疆十多个地州的42名年轻人,来到了新疆医学名校——伊宁卫校求学,我来自喀什二中,王吉来自乌市铁路局子校。从此,我俩成为了同学和挚友,到今天已整整60年。文革时期,我俩又成为学校文艺宣传队的负责人和骨干!50年后,我俩又随女儿定居在了古城西安!这真是前世有缘,我俩可谓是一辈子的同窗好友!王吉曾是伊卫校园里的一名才俊!他学业优秀,人品端正。聪慧、睿智、多才多艺。他弹的洋琴一曲浏阳河,㴋㴋洒洒,展现了美好生活,一曲二胡江河水,悲情切切,使人闻后,泪眼婆娑……那琴声、那二胡,展现了王吉一生的音乐才华……,还记得吗?在那个特殊的年代,伊宁卫校毛泽东思想文艺宣传队的名声响彻伊犁河谷!宣传队走遍了伊犁河谷,同样在乌市各大学校园、各大型工矿企业,宣传队演出十多场次,伊宁卫校宣传队的战旗飘飘!同样,在古城西安一路歌声、一片赞扬,三个月演出上百场次……,五十多年后,在王吉和我俩的静心策划下,18名年过古稀的老队员又重返古城西安再聚首!那一幕幕动人心弦的重逢,那些星辰日月都为我们欢呼的场景……,让我久久难忘!王吉和同学们在一起,总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天南地北。他虽然说起话来知乎者也,常有一种老夫子文人墨客的味道,但他的天文地理知识却十分广阔。在卫校期间,他曾给我们背诵默写出全世界100多个国家和首都的名称,记得当年分配后,宣传队部分同学留校参加庆祝伊犁州革委会成立的文艺演出,在卫校的一个风清月明的日子,他仰望着满天星空,意味深長的对我们说:将来退休后,我一定写一本天文地理的趣味书……,五十多年后,他却食言了!我问他为何食言?他说:时间太有限呵!现在我年事己高,大美新疆才是我的最爱!我要用相机拍出它的壮阔,它的绿草茵茵!它的青山绿水……,这些年来,他的摄影器材从“长枪短炮”换成了无人机,两年多玩坏了三架无人机!王吉拍摄的图片越拍越棒啊!视频也制作的越来越好。近一年来,他夜以继日,加班加点地把他几十年来的摄影资料和作品,全部整理并制作,他的摄影、视频作品,不仅常常出现在校友网,而且也出现在一些知名酒店,商场里也悬挂了王吉大美新疆的图片……,这就是王吉同学,干一行,爱一行!样样出彩啊……,为新疆、为伊犁人民留下了珍贵的文化遗产!他多年驱车在全疆采风的拍摄作品,经他精心制作成可在室内装饰的风景画,送给每一个来他家的同学、队友。
王吉同学给我们留下了许多许多难忘的事!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图片和视频!留下了许多挥之不去的琴声……王吉同学一路走好,天堂里没有病痛!没有严寒,没有酷暑!你一日三餐再无须忧虑!此刻,你和王凱大哥你们兄弟相拥……,王吉和王凯哥俩相差百日相继离世,世间的事难料,愿哥俩在天堂一起做伴。王吉对人谦虚和蔼,热情有佳,真心相待,让人难忘。
没有想到这么好的人,说走就走了,真让人难以接受。有些人活着好像死了,有些人死了还像活着。王吉——你永远活在我们心里! 王吉——这两年多种疾病叠加,折磨着你,现在黄泉路上已无病痛,你可以安息了!我们会永远怀念你!在天堂满天星斗的月夜,王凱大哥的琴声,会伴隨着你的相机,把天堂朗朗夜空的美景拍下来,一張又一張发往无际的天庭,就像当年天马行空般,我行我素,潇洒在人间天堂……,安息吧!王吉同学!一路走好!(再次给王吉同学的遗体三鞠躬)!给全体参加告别仪式的亲朋好友三鞠躬!
下面,我给大家朗诵一首我们伊宁卫校的才女师姐万佩兰写给王吉的一首诗词。
《阮郎归.念学友》惊蜇催醒万物眠,细风料峭寒。学友离世讣告言,无声淚雨潺。思吉弟,结情缘。聪明才艺篇。抚琴音域韵飞天,何以在人间。
之后万佩兰学姐给我写了回信:敏前学弟,读了你为王吉写的悼词,感慨万千!每一段的文字都包含着对逝者的深情厚谊,使他的品格、学识、才艺一一展现在学友们面前,令我重新回顾起与他的交往,他几次来库尔勒都住我家。婚姻带给他的精神上的不堪是难以抹去的。远在万里不能前去送别,幸有你主持了一场有意义的离别会,与会者读懂了你通过悼词全面诉说了一位令人敬爱的好学友,受益匪浅,真是难以忘怀……。悼词中的每一段文字都令我眼框湿润。谢谢你!短时间内难以捊平心绪。
这是王吉生前的摄影作品——阿勒泰富藴县额尔其斯河(上图),新源县巩乃斯河(下图)。
二、 另一位想要聊的同学是魏谊,一提到魏谊同学,大家首先想到的是他和他的的小提琴。他自小在其兄长的影响下,酷爱音乐和小提琴,他曾给我说过:小提琴是西洋乐器中的“王子”,课余时间,他几乎都在拉琴,每到周末的清晨和傍晚,都能听到他在宿舍里练琴,记得他最钟爱的乐曲是小提琴协奏曲“梁祝”和“新疆之春”。他为人老成,足智多谋,凡事我都喜欢向他请教和商议。我的老伴董彩虹,是友谊医院护士班毕业的,就是他在中间牵线搭桥,促成了我们的一段美好姻缘。入校第一年他就担任了班级文艺委员,一到课余时间,他就给全班同学教唱革命歌曲。文革开始,我们俩就成了卫校宣传队的骨干,而他一直担任着乐队队长,和我搭档了三年多。记得,1968年底,他已经分配去了博乐县东风公社再教育,我们在计划和州文工团合拍大型歌舞剧“收租院”时,我第一个想到了他。我在电话里说:“你想办法马上回来,为了伊犁州革委会筹备工作,现已和伊犁州文工团合并,排练大型歌舞剧“收租院”!他二话没说,找到县知青办,拿上报到手续后,立马赶回了伊宁。在自治州筹备革委会宣传队乐队演奏期间,拉小提琴的共八位琴手,他排名第二,仅次于新疆艺校的奥利亚女士。排在了许多专业琴手前面。二次分配后,分到了伊犁州农垦局多浪农场卫生院工作,1970年10月开始,我去了伊宁市人民医院进修。11月份的一天,魏谊从多浪农场来到伊宁市,找到我说:“敏前,你要给我帮个忙!”,我说:“啥忙?”,他说:“农场军宣队队长老潘让我组织一个农场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排一场知青和南京支边青年的文艺演出”,交换条件是,办好宣传演出后,送你去进修!我便去了市人民医院请假说家里有事,和他去了多浪农场,与他同住在农场的地窝子宿舍里,和场宣传队员们一起切磋、互相交流,紧张而有序的排练节目,经一个多月的努力,春节期间在场部、各队巡回演出,受到了全场各族职工的热烈欢迎。节后,他也如愿来到了伊犁州反修医院放射科进修。没几天,自治州卫生局要举办个“自治州卫生系统6、26毛泽东思想宣传队”,我俩又一次成了搭档。为此,我把进修单位转到了伊犁州反修医院,主修外科。没想到一年后,1972 年,我俩又凑到了一起,他被安排到了县医院放射科,我在城镇卫生院工作,每天形影不离。
两年后,国家恢复大学招生(工农兵学员),他自强不息,下定决心要考大学深造,连续三个多月,白天上班,晚上复习数理化,他从学校老师那里借到了中学课程书,彻夜复习备考,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过了分数线,自治区招生老师来县上,发现他小提琴拉的不是一般水平,该招生老师刚巧是新疆工学院的,就说你到我们工学院吧,他满口答应,为此,魏谊同学从此改行,涉足了工业科技领域。1974 年被新疆工学院录取上大学,我们俩前后相处了整整10个年头,十年时光我们亲同手足,无话不说。
1971年魏谊(右)在伊犁州反修医院进修期间的合影,背景是卫校院内微生物实验室前,与他合影的是反修医院放射科技师杨云泰。
魏谊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新疆齿轮厂担任技术员,多年后调到北京通县机械厂,不久又从机械厂调到了北京科技日报社,任社长兼总编,涉足新闻界。1991 年初因故辞职,提前办理了退休手续,40岁刚出头的他,怡然决断下海!起初,在他大学同学的公司里管理经营一家酒店,不久,我去北京出差,找到他,他没让我住酒店,而是住在他员工三层地下室的宿舍里,我们俩彻夜畅谈,天还没亮,他就开车出去采购鱼虾肉菜,白天根本没有时间和我聊天,到晚上叫厨师炒两个小菜,打开一瓶北京二锅头,边喝边聊,谈天说地,绝大数话题都是想让我说说同班同学们的事。言谈中,他俨然已成为一位企业家,一个商人,他思路敏捷,每天都想着如何创业,搞实业,而酒店老板只是他的临时工作,他也说我只是大学同学的一个打工仔!
1994 年,魏谊和合伙人一起在北京成立了一家医药器械销售公司,他还带着女儿(放暑假期间)来到伊宁,到伊犁霍尔果斯口岸考察外贸情况。
1994年魏谊带女儿来伊犁,在我家和老伴董彩虹、女儿的合影。
十多年后,他的公司不断壮大,公司业务扩张到了全国20多个省区都有分支机构,他任董事长兼总经理,2016年,在北京五环内建成一栋六层总部大楼。
2015年底,我俩收到定居澳洲悉尼的老朋友章志珍、章志善姐弟邀请,去了澳大利亚旅游,历时一个月,我们又能在一起朝夕相处,促膝交谈,回顾往事,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这时,魏谊因患眼疾(黄斑病变),视力逐渐减退,几乎达到了失明的状态,但是,他依然是自信满满,凡事毫不示弱,许多家务事和生活琐事,他都要自己动手,不让别人特殊对他照料。到谁家后,他第一件事是熟悉周边环境,以便他能在不要他人的帮助下,生活自理。返回国内后,因他是家族企业,他和他女儿的占比股份多,我每次打电话都动员他逐渐放手,你都70多岁了,把公司的业务移交给女儿吧。终于,在2019 年他打电话说把公司的主要业务交到了女儿手里,女儿担任总经理,他任然留任董事长。他说:‘敏前,我假如什么都不管不问了,不就变成了废人了吗?想想也是。到目前为止,他仍然是早九晚五,按时上下班,由他的生活秘书接送他,坐在董事长办公室听听汇报,聊聊天,午餐送到办公室。每天必做的科目是早、晚两次,围着公司大院内墙走十多圈。我说呢,在微信运动栏上,能观察到他每天都走1万到2万步。他还说,敏前,我每周末要爬一次香山,我们公司向北不远就到香山景区。我问他:“不怕摔跤吗?”,他回答道,我的秘书陪同,我在后面拉着他的衣服,没事的。这就是我的魏谊同学,工作没了没关系,我创业,公司业务搞得风声水气,员工数百人,分支机构遍及全国。视力没了没关系,我自强不息,加强锻炼,热爱生活,热爱家人。
记得,那时在90年代,确切时间是1996年4月,喀什同学王居正检查出患胰腺癌,疆内无法开展此手术,紧急转院到北京,魏谊同学得知后,放下一切生意,通过他的朋友为王居正联系到了成立不久的北京中日友好医院,住院手术那天,魏谊打电话给我,手术医生告知,估计有一半的概率,可能下不了手术,让家属做好思想准备。他告知我上手术台已有八个多小时了,让我们在伊犁听消息,这时已下班了,于是我和孙抚顺、杜杰三人来到我家(因我家安装了固定电话),等候消息,直到九点多,魏谊打来电话,说已经尽力了,没能下手术台。不久,在玛纳斯县防疫站工作的胡海清同学也因胰腺癌,转院赴北京手术,同样,也是魏谊忙前忙后的帮助联系住院手术。同学们凡事到北京有求于他,他都竭尽全力,2004年,魏谊给我讲过一件事,那是刚改革开放时,人人都想在大海里捞点啥的时代。他说,有一天,张登斌同学突然打来电话,说他在和田电话预定了5000个坎土曼巴子,每个两元钱,钱汇出去了,几个月后货没到,再打电话时,人联系不上了,公司地址是北京市的,希望魏谊能协助找到,他领着张登斌去了北京市工商局查询,经查该公司是个假地址的假公司!北京市根本没有这个单位,凭空万把块钱,让人骗了去,在哪个年代一万元可不是个小数。
王吉和魏谊他俩共同的特点是重情重义,讲同学友情,有一句话是这样说的:一辈子的同学,三辈子的亲!还有就是,他俩人虽然性格有所不同,但都能做到干一行、爱一行、精一行,总能把自己的事业和爱好都做到极致。 即使在遇到逆境中,也能克服和排除一切困难,达到预定的目标,这种坚韧不拔的精神,永远值得我们学习!这就是我为什么偏爱他俩,敬他俩的原因。在人的一生中,有这样两位老同学、挚友相伴而行,也是我的福分。
上图:我和魏谊在澳洲悉尼海湾合影
中图:魏谊在澳洲国际游轮甲板上的留影
下图:在澳洲期间参加当地华裔举办的联谊会上的合影
三、最后,我想聊的一位老同学是李新民,学生时代的一次意外,他的一整条腿没了。毕业分配时,学校领导照顾他,留校在学校医院药房工作,学校医院合并后,调至伊犁州药品检验监督所工作,直到退休。我在公社和伊宁县工作期间,只要出差或办事来伊宁市,总是住在他宿舍里,晚上和他挤在一张单人床上,睡的很舒服,因他只有一条腿,另一条假肢睡前要卸下来,床头床尾两人还能彻夜吹牛聊天、谈天说地。70年代中期,在老三届伊宁卫校同学们的帮助下,他与检验304班的穆慧萍结为伉俪。之后,就没机会和他挤一张单人床了。
李新民与穆慧萍在牡丹花房的合影
记得,当时穆慧萍从南疆抵达到伊宁后,卫校张翠琴老师夫妇亲自动手,在家里为他俩操持了一桌婚宴,在家里举办了简单的婚礼仪式,在伊犁的许多老师和同学都为他俩送来了祝福。那天吃饭喝酒闹到很晚,都醉了,新民估计是太兴奋,几杯酒下肚,就倒在了张老师家床上,那怎么行呢?于是,我背着新民去他的新房,结果,门打开,我怎么也进不去房门,我就喊“快帮忙呀,我进不去!”这时,后面的同学才发现,新民的假肢把门钩上了,便说你侧着进!费了好大的劲,总算是让他“入了洞房”,我们才离去。之后,他俩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默默无闻做奉献,养育的两个子女都很优秀,现已是子孙满堂。
新民退休后,很快找到了新的爱好和事业,参加了伊犁州老年大学摄影班的学习,刻苦钻研摄影技术,常常和影友们翻山越岭、长途跋涉去现场采风,作品常常参加各种摄影展并获奖。
给大家展示几张新民的工作照。下面这张是他在果子沟为拍摄晚霞爬山的镜头,一般人能相信这一个满头白发的古稀老人爬山涉水,而他还只有一条腿吗?
下面这张是2023年4月在哈密大海道拍摄现场,这里紧挨着罗布泊,是个戈壁沙漠无人区。
上图在伊犁昭苏县拍摄的雪景。
下图在夏草场时的工作照(左),在昭苏县万亩油菜花的留影(右)。
新民的摄影作品多次获奖,其中有一幅在和静县拍摄的“九曲十八湾”,荣获获第二届世界华侨华人摄影展佳作奖。
学习他身残志坚,不畏艰难,热爱生活、热爱家庭,这就是我们公卫205班的男子汉精神!值得我们每个老同学学习。
郑敏前撰稿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