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缘金狮澳

阿清
创建于2022-0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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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看成岭侧成峰”,眼前是一座山岭。

       在以低平的丘陵为主的原野上拔地而起,巍峨雄奇,逶迤连绵,足以坐断东西。观其山体,亦多以圆形碎石堆垒而成;其间草木,葱葱郁郁,望北而长,这与甲东麒麟山并无大异。望其山脚,远远近近、高高低低的小树林、灌木丛袖里拂烟、争先吐翠,与山前的田野连袂,绘成一幅大青碧山水画。您再细看,谁又在画面里点上几头黄牛,耳边传来一声牛犊的哞叫……

        

  这就是海角岭。但这里不是我们写生的地方,因为这里还不能听到大海的声音。

  我们的车子在爬上一个土坡后,一片豁朗的新天地在眼前拉开。      

      远处,触海的岸上,有一块巨石伏卧,石身带黄,纹理奇镂,形似野兽。巨石脚下,竹排船成排成排地搁在沙滩上,在盛夏的午后,昏昏沉沉地晒着太阳光。近处,在更加空旷绵延的沙滩上,在烈日之下,晾着一张张大鱼网,拖拖曳曳好几百米。鱼网中间插着几根遮阳伞,几个头脸包得严严实实的妇女正坐在遮阳伞下,补着鱼网。

  “这里好!”

      蔡老师见这情景,兴奋得眼珠子都要跳出来了。一下车,就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拍照,一边拍一边还要向补网的妇女问这问那——渔家妇女补网显然是老画家们心仪的一道诗意,是他们对沿海渔家文化的向往与探寻。只见蔡老师又一波熟悉的操作:拣一处树荫,搭一个架,铺一张纸,纵笔驰骋于天地之间……

       我自己今天不画,就看蔡老师画……

  不知什么时候,我身后多了几位大哥,他们也看着画。我见他们都穿得褴褛,黝黑的面皮似乎沥过一层盐卤,身旁还有几大纱网袋装的“鸡吉”。我于是与他们聊上几句:

       “这‘鸡吉’哪弄的?快过季了吧?”

       “是的,但多少还有肉,能卖得五六块钱一斤”其中一个指向一片距沙滩有几百米的海中礁石答道。

      “你们划竹排出去?”

     “不,游出去。”

      “那不是很危险?”

      “是啊!但竹排不让划,他们说划竹排危险,前几天有人划船出去,船还被砸了呢。”

      “这也是为了咱老百姓好啊!”我说。

     “我,我父亲,我父亲的父亲,祖祖辈辈都是靠竹排讨海生活,现在说危险就危险,说砸就砸,按这么说,马路上的汽车不也该砸吗?”一位年轻点的说。

    “现在正是休渔期,我们要相信政府将会有妥当的办法的。”其中一个年纪较长的说。

       我表示赞同。从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这里叫金狮澳,他们基本都是附近的普通村民。勤劳勇敢的一代代海墘人很早懂得用自己的智慧编缚竹排,出海讨生活。在他们的生活里,有时候一只竹排就是他们的天!

  我把目光投回蔡老师的画面,只见几个补网的渔家妇女跃然纸上,活灵活现。我惊叹不已,几位讨海大哥也跟着啧啧称奇!

      夕阳斜照,蔡老师的画快好了。沙滩里几个补网的妇女已挪了好几次位,遮阳伞也从竖立到斜放,这时她们开始打理行头,看样子也快收工了。

       其中一个开朗的妇女好奇地走过来看画,看着画中有着自己的身影,竟咯咯地笑得呼朋唤友起来,似乎一天疲劳在这一笑间抖落个干干净净。美丽斜阳照着她们身影,投在画面上,都一样的美。

  我们作别了黄昏,作别了金狮澳,作别了这里的海墘人,踏上归途。

       越过坡头,又见着巍峨的海角岭,似乎这里方圆都是它日日夜夜呵护的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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