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中午做了油炸豆腐烧肉、空心菜叶、土豆丝、藕片、桂圆肉饼汤,花了些小心思,可吃的时候,感觉干巴巴,带不动味蕾,食欲不强。特别到晚上吃,咬在口里,没啥感觉。崽只吃些藕片,啥也不动筷子,老公用筷子这里拨拨,那里翻翻,一看,就是一副不满意的样子。想想:好像到外面酒店吃饭,也没啥特别味道。
我不禁回忆起,以前晚餐,妈常做红薯汤饭,所谓“红薯汤饭”就是把剩饭和红薯放在锅里一起煮,妈妈做的这道晚餐,既可省晚上炒菜,更可省去油盐,熟后就着红薯的一点甜味,无需放油盐,就那样吃。现在回忆起来,自己那吃相,还要舔舔嘴巴,左手拿碗和筷子,右手提起重重的木制锅盖,垫脚把锅盖靠墙放好。挑那红红的红薯往碗里放,经验告诉我:这种红薯更甜。那时,我家灶台偏高,灶房水多,常湿湿的,智慧的母亲,便在灶前放一块稍平整的红麻石,垫脚,我们三姊妹开锅、添饭,便轻松多了,这块红麻石,是我做家务的好帮手,我一日三餐站在上面,洗锅做饭抹灶台。
回到吃红薯泡饭,添了满满一碗,小心翼翼地端着,坐在门口竹椅上,用筷子插上半边红薯,妈做红薯泡饭,由于农务繁忙,是很赶时间的,匆匆去除部分皮,用刀使劲一劈,大红薯成两半,小红薯整个往锅里放,用稻草烧开水,再架上相应的柴火在灶堂,就要去干别的农活,那些柴火,会把红薯炖得软糯糜烂。吃时,用筷子往中间一插,小心举起,往嘴里送,那甜糯滋味现在还在我口里打转。物质匮乏年代,我觉得那是美味佳肴,甜甜的,粘粘的,吃了一碗又一碗,只吃得肚皮鼓鼓,肿胀难受,才肯罢休。我现在老会有胃胀的感觉,估计与那时贪吃红薯汤饭脱不了干系。
我是自己随着岁月的增长,专门回忆小时的味道;还是现在吃的东西品种繁多,味蕾刺激太丰富,味蕾产生“审美疲劳”。我分辨不出来,也许我现在精心做一顿红薯汤饭,也永远不是原来的味道了,没有原来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