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如何爱上花椒的

Molly茉莉มะลิ
创建于06-21
阅读 217
收藏TA

需扫码在手机上打开
文章后点击更新提醒

自记事起,我就不喜欢花椒。它尝起来麻麻的,怪怪的。很多人会说它是辣辣的,但是对于一个湖南人来说,那实在算不得辣。还正因为,我是吃香辣、酸辣长大的,所以反而完全不能接受麻辣辛香。偶尔在餐厅点菜,知道会放花椒的菜,我都还得叮嘱一声,少放点儿或不放花椒。

我记得有一次去四川出差,没有一顿菜里是没有花椒的,甚至一些小炒素菜类也得零星撒一些花椒。我叫苦不迭,能不能不放花椒啊!!!总之,我日常是极少吃花椒的。当我遇到有人搞不清楚湖南的辣和四川的辣的时候,我总是极力解释麻辣与香辣有多么大的差异。

在上海时,我和同学同住。她是贵州人,极爱吃鱼腥草,而这又是我不能接受的第二种“怪味”,直到现在我还没办法将鱼腥草愉快地下咽。但是对“花椒”的情缘却是因为我的这位同学而牵引出来的。我热衷吃各类蔬菜,当我说蔬菜的时候,是指有叶子的蔬菜,并非像有些北方人心里觉得豆角类也是蔬菜。而在冬天,我尤其喜欢红菜苔,对,还有白菜苔,但是我偏爱于红菜苔。

小时候拜年,无论去哪个亲戚家,似乎总能吃到的一个蔬菜就是清炒红菜苔。无论是哪家炒的,虽然味道不一样,但是都很好吃。所以冬天吃清炒红菜苔就变成了我的一种执念,没有吃到红菜苔的冬天是不完整的。红菜苔的做法,用长辈们的话来说就是“放油、放蒜,菜苔丢进锅,捞一捞,撒上一把辣椒灰,出锅”如此简单。但是我似乎尽全力就炒不出来那个味道。但无论如何,我冬天必炒,必求精进。

这一年,在上海的冬天,我和同学说起红菜苔来,原来在贵州也是吃这个菜的。之前问过一些朋友,很多人竟然不知道红菜苔,我表示很惊讶。所以有一天,同学炒了一次红菜苔她炒红菜苔时,竟然抓了一小把花椒撒进去。我当时就眉头一蹙,心想完了,这道菜是完了。不同地方的人,同做一道菜有时候藏着天壤之别。比如我这位同学什么菜都喜欢放点西红柿是我及其不能理解的,而我最爱的红菜苔又被放了我觉得有怪味的花椒!!!

菜上桌后,我战战兢兢夹起被花椒“污染”过的炒红菜苔试味。不知道为何,把菜送入口中的一个咀嚼瞬间,我竟把一直以来我认为的“怪味”吃出了香味。醍醐灌顶也就是如此了,这味觉的上的翻转让我一下子对花椒刮目相看。就这次的“无心插柳柳成荫”,让我从此惦记起了花椒。

是的,只是惦记,并非说我就开始吃花椒了。实到后来的又一个冬天,我要炒红菜苔时,我想起来抓一把花椒撒进去,当炒锅的热温加速花椒的气味飘扬时,我竟再也不觉得怪了。有了这么一次、两次的尝试后,再炒一些其他的菜时,我也撒上些花椒,就如我最开始去四川埋怨四川人咋啥都撒花椒,我怎么也这德行了???对,就是这么一个循序渐进地过程,我确定我爱上了花椒。

爱上了花椒,就想多了解一些关于花椒的信息,因为我知道一个十三香之首的美誉的背后绝对有不少故事。就如之前知道胡椒这个香料的背后就是有趣有料的。比如说:

英国BBC曾经拍过一部纪录片《香料之路》,影片中主持人手握着一把胡椒说:“在中世纪,偷这么一把胡椒,等同于现在成功地抢劫一次银行。”这是因为,在中世纪的欧洲,胡椒被视为“黑色黄金”,甚至还可以作为货币直接使用。

后来一查花椒,果然如此,花椒不仅人喜欢吃,很多蝴蝶也视它为美食。柑橘凤蝶的幼虫主要以花椒、枸橘为食,所以柑橘凤蝶也叫“花椒凤蝶”。而再历史上比起胡椒、辣椒,花椒才是土著。

“自唐代到明代,花椒是中国人食谱中最主要的辛辣调料,比茱萸、姜、芥的比重都要重很多。“五味”为花椒、葱白、姜、橘皮、盐豉,“三香”为花椒、姜、茱萸,“五香”为花椒、大茴香、小茴香、丁香、桂皮。食物的香与味,都离不开花椒。直至今日,花椒仍位列“十三香”之首,有“调味之王”的美誉。”

花椒不仅仅用于烹饪,在中国的红白喜事中都会用到这个极其可以赋予它文化意义的植物,比如从湖南省马王堆辛追夫人的墓中出土了花椒,古人不仅将花椒当香料,甚至置于墓葬中辟邪,用以交通鬼神,导引魂灵。还有安阳殷墟的“亚长”墓,墓主人身下铺满花椒;湖北随县曾侯乙墓,花椒铺于内棺盖板之上。

比如看甄嬛装知道有“椒房之宠”,这个椒便是“花椒”。《汉书·车千秋传》颜师古注:椒房殿名,皇后所居也,以椒和泥涂壁,取其温而芳也。椒房始于西汉,因以椒和泥涂墙壁得名,墙壁上使用花椒树的花朵所制成的粉末进行粉刷,取温暖、芳香、多子之义。

了解完这些内容之后,不得不又重新审视了这个长期被我嗤之以鼻的植物,更多感慨一个小小的香料在历史长河中独自演绎着属于它自身的故事。从此,我对花椒的品尝又多了一层丰富性。

 

阅读 217
文章由 美篇工作版 编辑制作
投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