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流.不息----苦涩的阿坝

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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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坝藏族羌族自治州位于成都北。经由成都去九寨,行车一个多小时后,进入了连绵不绝的群山之中,首先闯入眼帘的就是映秀镇,这个小镇曾经在2008年经历了一场浩劫,它是地震的震中,强度达到11极。山崩地裂中,墙倒屋塌,以万计数的人们就这样葬身在他们世代生活着的大山中,这里面死伤的多数为藏民、羌民。他们牵扯着全世界的目光,那个时候只能是一边流泪一边看着电视直播,期待能够传来更多的生命讯息,庞大的伤亡数字,让人震撼,却不得不面对。五年过去了,来到这片土地,在这无数大山相夹震后开辟的新213国道上,见证着那个时候的悲伤。                

      映秀、北川、汶川、茂县......一处处崩坍的山体,无数个斑驳的石冢、多少个废弃的建筑、国道、桥梁,已经成为纪念遗址的生命葬身之所,一幕幕地展现在面前。面对自然,人是那样渺小----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和,乃敢与君绝!这首汉乐府诗歌,把天灾人祸如此淋漓尽致地揭示了出来。2008年,十数万的人就这样葬身在他们世代相依的群山万壑中,举全国之力来救援,太难了,地形复杂、次生灾害从生,真的是回天乏术!可人们并没有放弃,一幕幕的人间大爱在这里上演,太多了,不想去回忆,因为想来都是一种痛苦、一种折磨。这并不是藏羌儿女唯一的苦难。守着大山脚下,守着世代的贫瘠与荒凉,他们已经看淡了生死。1933年,茂县的古镇陷落地下500---600米,堰塞湖导致的次生灾害形成了今日我们看到的叠溪海子,海子清彻见底,静得可以映照出人的灵魂。在它的下面,则是近万藏羌儿女的葬身之所。看到它的刹那,无法想像这样一泓清水下埋葬着一个城镇、上万的生灵。两侧的群山多隐匿在迷离的雾中,似乎依旧在为这些逝去的生命落泪。              

       从映秀开始进入灵魂的检验区。当无数人把行车这段当成缓释疲惫,安然入睡的最佳时机时,我却怀着万古的忧愁,仰望着身侧的十万大山。在行经松藩县城前的这段路程中,深刻地体会到古老、沉重的民族灾难史!这是一个多么深沉的民族,他们历尽磨难,却依旧秉承着民族信仰,活在这苦涩的、贫瘠的群山中。在中国的版图上,还有多少我们人力所不能及的地方,生活着最卑微却又最倔强的灵魂,只是希望这些民族的灾难来得不要太多,希望这些民族能够真正的融入民族大家庭。

      灾后重建,国家大力扶持,援灾区建设,才有了今日崭新的阿坝州。一路走去,新建的各个城镇无不展示着一种昂扬的风貌。先后参观了一个普通的东藏人家,一个羌寨。那个藏族人家还传承着一夫多妻的制度,一个家里有一个阿爸、两个阿妈,九个子女。他们用近乎天籁的声音为客人们献上最美的祝福,捧出自酿的青稞酒、酥油茶。当热腾腾的手抓小牦牛肉端上桌时,饿了一天的人们还是没有过多地食用,因为味道真的让人难以接受。经过洗礼、转经、篝火晚会,人们终于开怀地笑了起来,虽然简陋了一些,却也盛情难却,别有一种滋味--原始、粗犷;

     

      回来途中经过牟托羌寨,一个质朴的羌家小丫头依兰,来作我们的导游,引领我们去感受羌民族的风土人情。地震前的房屋是由木板和石头垒起的简易建筑,底层住着牲口,二楼住人,三楼存放粮食。现在寨子里的建筑是漂亮的青石小楼,人畜分开,清洁卫生又便利。门墙和窗上,屋顶上以及侧面的房山上都镶嵌着他们本民族的神石---白石,寨子依山傍水,风景秀丽。自2012年纳入景区管理后,他们的生活也越来越好。依兰告诉我7、8月份她最忙,一天可以带7、8个团,一个团能挣10元钱,加上保底的1000元,一个月有将近3000的入帐,她很知足,闲暇时还可以上山做些农活。我问她,你没有想过走出这个寨子,到外面的世界看看?依兰的脸红了,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向往与对外界渴望却不敢尝试的羞涩揉杂在一起的感情,我知道。               

      羌寨自酿的渣酒有一种酸涩的味道,不及东北的小烧来得火辣与热烈。姑娘小伙子的舞蹈却有着一种原始的激情,让人赏心悦目。 回来后的第四天,由成都去往九寨的龙门山地震断裂带上的雅安芦山县又发生了7级地震,死伤惨重。人是最宝贵的,只能祈祷:少一些磨难,多一些平凡,能够幸福地活着就是最大的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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