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三)

齐谷艾
创建于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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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节


早上我散步在南河岸边的步行道,偶然望到天空低沉的云层下面一只白鹭由东向西自由地飞翔着。环顾它的前后,并未见一群乃至一只追随者。那样子像极了人类中的少数人,他们向着初心认定的目标一直前行。


今天是个很平常的日子,但网上炒的沸沸扬扬的父亲节却给它蒙上了一层特别的光环。虽说我对这样的节日并不热心,对于父亲们,只要儿女平时多点儿关心,不应该只在人为设置的一个所谓的节日里去大表忠心地大发孝心。


关于父亲母亲的故事,我原打算在后续里逐渐展开陈述,但在今天这个节日里,提前怀念一下我那远去的父亲,还是很有必要的。


相比于母亲对我们的严厉,父亲对于我们是很慈爱的。记忆里只一次我见到父亲拿着扁担追着打我哥的情景。那是我哥不带我跟着他一起玩,我回家告诉父亲之后的发生的事儿。从我的角度说,印象中父亲对我很是宠溺,我小时候就喜欢写写画画,他供职的石花区社有 个叫铁牛的青年职工,单用一只手画出了几乎所有门市部的商品广告。父亲经常以他作为我的人生目标。只要有时间,父亲就会教我画娃娃儿。对于我的要求他尽量予以满足。有一次,我想跟他要八分钱买一支小排笔,父亲一下子给了我两毛钱,买了排笔之后还剩一毛 二搁在身上,让我高兴了好长时间。


在我上小学二年级期间,可能是我的绘画天赋最早的一次灵动吧,有一次我把新发的语文课本里的主席像从背面描画了一下,画完后我就担心被老师责骂而不敢去上学。那天下午父亲在家里陪着我一边教我画房屋树木、花花草草,一边安慰我不用害怕。第二天他亲自送我上学。的确没受到老师的训斥。


父亲是个直率的人,凭他的雅号就可以想象他在单位是很受同事们喜爱的,愿意不图什么的为别人着想,甚至愿为其跑前跑后,我大概是继承了他对于工作认真执着和不计个人得失的优点。


父亲对于自己的生活以及穿着不太讲究,早年确实是条件不允。但是到我都已经在上初中的时候,他依然保持着朴素的品格。我记得一双军绿色的解放鞋硬是被他穿洗成了纯白色;一顶草帽都变成浅褐色了也不舍得换一顶;一辆攥成的二八大杠自行车,陪了他几十年, 那车架子、车后座、车把、车轱辘以及车灯和车鼔都是拼凑的不说,那大杠的样子真可谓是“绣”色可餐。


父亲在白果供销社期间,我时常坐在他的自行车前杠上一起去玩,晚上回家时都会带回好吃的和好玩的。后来社镇分家,他被分配到大峪桥供销社工作,每天早出晚归两头不见天。每天晚上我和哥哥坐在煤油灯下做作业,只要听到门外的车铃声,我们都会起身抢着跑去开门,那高兴劲儿像是几天没见到一样。 


八十年代初期,母亲先由村里退下来了。几年后父亲也退休了,老爸老妈过上了几年妇唱夫随的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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