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尉的女儿》是普希金在西伯利亚流放时写的中篇是我欣赏的小说,女沙皇叶卡捷琳娜看了这篇小说很是感动,于是赦免了他 。
我写过一段话:浪漫、情怀和清醒,是我一生想要携带的东西。用书来代表的话,分别是:《我的职业是土木工程师》、《看不见的城市》和《一九八四》。
在去过一些地方之后,我想借用他那首著名的诗《生活欺骗了你》中的标题,以此带领出我鸡零狗碎的想法。
和一个土尔其人一同去了格鲁吉亚,那人有个奇怪的名字一一提香xxx,但他不是穆斯林、信耶稣、而且是个天主教徒,在义乌和东欧倒腾花里胡哨的假宝石和玻璃饰品,骗骗小姑娘赚得盆满钵满。
我惜命,上网做足功课确定这个遥远的高加索三国之一治安稳定后,方才预订了机票酒店,在拿到签证的第二天就拖着行李箱飞去那里。南航,乌鲁木齐转机,忘记多少个小时、坐得脚胀腿麻之后,终于在夜里十二点前落在格鲁吉亚的首都:^第比利斯。
那里的人说格语或俄语,靠简单的英语尚能沟通,住的是hotel,但其实更像民宿,在圣三一教堂附近,周围房屋可算破旧,但充实着浓浓的烟火气,到饭点时偶而从矮窗里飘出罗宋汤的甜香,有点像我小时候住的的观前街宫巷,平房、黑屋顶,胶皮掉落的像蜘蜘网一样交错的电线,没想到在这裡和童年记忆撞了车。
…我喜欢到角头角脑的地方玩,遵寻脚踏西瓜皮一一滑到那里就到那里,照道理来说该是不安的,可在遥远城市的陌生与兴奋,将这不安掩盖,更何况花了钱穿越这么多公里,那份不安可以暂且放一边。
日出之际,空气微凉,我对这光感和体感记忆犹新。地面干净,教堂前空荡荡,唯一的动静来自三两只鸽子,我站在那感觉眼前所见都在向我问好。
“人生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这句话本身没错,这种过了气的布尔乔亚小资说辞在我年轻时很是流行,但现世谁要再把它拴在嘴上,那就是正宗十三点,也就网语一一傻逼,现世没有诗与远方,祗有遥远。即使穿越回廿年前,我依然会做同样的事,可如今的我再不会纯真,眼前的人生不是苟且,而是现实,人不能靠满腔情绪去行走生活,物质基础永远是必要条件。
我偶尔自问,人生到头,握在手里的东西究竟是什么?是房子、车子、存款,还是随时间不断变化的回忆?答案我不知道,因为我人生尚在半途。
第比利斯是不浓烈的,因那时的自己被他事分心,也因它本就不那么多彩,未经渲染,城市显得质朴又真实,而真实事物就是不浓烈的。
但话又说回来,我这外国人会来这,到底是因为被网上的美图吸引,吸引力来自遥远和陌生,一切未知的事物才最具危险。
照片里山顶那座白色雕像看到了吧?待我爬到她脚下不知花了分钟和脚印,好在一路的风景美丽。那时的我是这座城市的游荡者,心思沉重但身体轻,漫步在河畔与坡道间,我想第比利斯是体谅我的。
雕像的另一边是峭壁,我没有拍,因为更喜欢这一边的市景,河流街道在我身下,我吸收进眼里,我独自欣赏。
一
其他时间里,我去了教堂,也喝了酒摇晃在路中央,写到这我觉得那趟旅行确实是美的,更何况还有之后的卡兹别克雪山和西格纳吉小镇。
岁月之于我是何物?是沿路的风景,是花、是山、是人、是我一路的经历,纠结与讨厌,欢喜与留恋,我沾粘着过去,又对未来抱有期许,那当下岂不是被我忽略?唔,只能说声对不起,怪我。
八月初的日子,适合喝白葡萄酒,冰一下正好。愿天涯各地的人,愿读到这里的你,有酒或茶,有故事有回忆,以上都没有的话,愿你尚年轻,能够去闯去做,人生到底是什么?经历后方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