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之旅第十五天:塔中油田一一库尔勒

雨子
创建于2019-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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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展开中国地图,就会发现:新疆南部的塔里木盆地沙海浩瀚无垠,异常荒凉。它是中国最大的内陆盆地,面积56万平方公里。盆地中心的塔克拉玛干沙漠,面积33万多平方公里,是中国最大的沙漠,也是世界第二大流动性沙漠。“塔克拉玛干”维吾尔语意为“进去出不来”,又称“死亡之海”,那里气候干燥,年降水量在50毫米以下,夏季地表最高温度达70-80摄氏度。曾是生命禁区的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崛起一座崭新的石油城——塔中油田。

不仅如此,中国人还在这儿筑起全世界最长的沙漠公路——塔克拉玛干沙漠公路,它把相隔千里的新疆天山与昆仑山连接起来,把从新疆和田地区到乌鲁木齐的距离缩短了600多公里。

大漠之旅第十五天从塔中油田出发,沿着沙漠公路前行,经轮南到达库尔勒。

磕头机(老式抽油机)

钻井

00:08

公路两旁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

如果把全长522公里的沙漠公路比作一条树干,那么总长1380多公里的10多条油田专用公路则是树枝。干枝相连,纵横交错,庞大的输出通道伸向塔里木探区所有的油田、井场和绿洲乡村。如今,这些沙漠公路已经成为塔里木盆地的经济大动脉。


途中,东东教授去水井房参观。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帅哥美女又跑到沙漠上去了。

不够十分钟,大家又一溜烟跑下来了。沙漠实在太烫了。

沙子烫得让阿好哥的舞步乱了。

飘飘的“羊蹄”烤熟了。

流动性沙漠的危害性极大。不但入侵公路领土,还会让人迷失方向,带来生命危险。

沙漠公路的骑行勇士很少,我们走了两天只看到3个。同道中人,相见恨晚,互相致意。

来大漠前,我脑中生长在沙漠的植物是仙人掌。来沙漠公路,才知道沙拐枣把公路变成绿色长廊。它是人工种植的守护沙漠公路的卫士,起到固沙作用,以免公路被流动的沙覆盖。

绿色长廊是沙漠公路的一道靓丽风景线。养活这些植物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路旁的红房子也叫水井房 ,有柴油机房,泵房和起居室三房构成。旁边有井,井打到八十米深才有水,每年4月、6月、8月各1次用井水勾兑肥料给植物进行滴管。530公里的沙漠公路共有100+套红房子,往往是由一对夫妇管理约10公里长的绿化带(左右各5公里)。生活补给每月送三次。

水井房

养护植物的水管。

机房

泵房,用水勾兑肥料的地方。

工人每天记录养护植物用了多少水。

红房子外打下的井。井下八十米深才有水,这些水并不是生活用水,只能用于浇灌。偷偷尝了一口,是咸的。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不会相信眼前的是事实。真的要“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沙拐枣的亲密战友一一胡杨。

它是最坚韧的树,不怕侵入骨髓的斑斑盐碱,不怕铺天盖地的层层黄沙。

它是最无私的树,把浮华虚名让给了奇花异草,把摧肝裂胆的风沙留给自己。

它是最悲壮的树。生下来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

                  一一选自《西风胡杨》

胡杨生前为保卫所挚爱的热土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后枝丫奇屈的身躯仍坚定地挺立着。

但愿这群游客千里迢迢风尘仆仆的赶来能感动老天爷,在大漠中为胡杨流下怜悯的泪,让枯木逢春,重获新生。

路过胡杨林公园,这里的胡杨高大茁壮,看过它的坚强,欣赏过它的美丽,大家来个合影。

这是胡杨的红颜知己一一红柳。

每一阵风过,

它们都互相致意,

但没有人,

听懂它们的言语。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也像戟;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这才是伟大的爱情:不借胡杨的高枝炫耀自己,而是以美丽的外表和胡杨一起并肩作战,成为沙漠公路的卫士。



下午,瓜也要避暑了。

帅哥卖瓜,是否学会了王婆那高招一一自卖自夸?


经塔里木路到达库尔勒。

库尔勒市(Korla),是新疆巴音郭楞蒙古自治州的州府,位于新疆中部、天山南麓、塔里木盆地东北边缘,北倚天山支脉,南临世界第二大沙漠----塔克拉玛干沙漠。是古丝绸之路中道的咽喉之地和西域文化的发源地之一,是南北疆重要的交通枢纽和物资集散地,也是该地区重要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

从人烟稀少的沙漠公路到热闹都市库尔勒,大家有点不习惯,一边吃丰盛的晚餐一边谈论今天的所见所闻,感受最深的还是一句话: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

附《西风胡杨》

                             西风胡杨

胡杨,秋天最美的树,是一亿三千万年前留下的最古老的树种,只生在沙漠。全世界百分之九十的胡杨在中国新疆的塔里木。我去过塔里木。在那里,一边是世界第二大的三十多万平方千米的塔克拉玛(mǎ)干大沙漠,一边是世界第一大的三千八百平方千米的塔里木胡杨林。

胡杨,是最坚韧(rèn)的树。胡杨的根茎(jīng)很长,能深达二十米,穿透虚浮漂移的流沙,去寻找地下的泥土,并深深植根于大地。它能在零上四十摄氏(shì)度的炙(zhì)热中耸(sǒng)立,能在零下四十摄氏度的严寒中挺拔,不怕侵入骨髓(suǐ)的斑斑盐碱(jiǎn),不怕铺天盖地的层层黄沙。

胡杨,是最无私的树。胡杨是挡在沙漠前的屏障,身后是城市,是村庄,是青山绿水,是并不了解它们的芸(yún)芸众生,可它们不在乎。它们将一切浮华虚名让给了牡丹,让给了桃花,让给了所有稍纵即逝的奇花异草,而将这摧(cuī)肝裂胆的风沙留给了自己。

胡杨,是我平生所见最悲壮的树。胡杨生下来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下去千年不朽。在塔里木和内蒙古的额济纳旗,我都看见了大片壮阔无边的胡杨林,它们生前为保卫所挚爱的热土战斗到最后一刻,死后枝丫奇屈的身躯仍坚定地挺立着。

胡杨曾孕育了整个西域(yù)文明。两千年前,西域被大片葱郁的胡杨覆盖,塔里木、罗布泊等水域得以长流不息,水草丰美,滋润出楼兰、龟兹【qiūcí】等西域文明。可是,拓荒与征战,使水和文明一同消失在干涸的河床上。

胡杨也有哭的时候,每逢烈日蒸(zhēng)熬,胡杨树身都会流出咸咸的泪。它们想求人类,将上苍原本赐(cì)给它们的那一点点水留下。上苍每一滴怜悯的泪,只要洒在胡杨林的沙土上,即便是入地即干,也会让这批战士继续屹(yì)立在那里奋勇杀敌。我看到塔里木与额济纳旗的河水在骤减,我听见上游的人们要拦水造坝围垦(kěn)开发,我怕他们忘记曾经呵护他们爷爷和爷爷的爷爷的胡杨,我担心他们的子孙会重温那荒漠残城的噩(è)梦。

我站在这孑(jié)然凄立的胡杨林中,祈求上苍的泪,哪怕仅仅一滴;我祈求胡杨,请它们再坚持一会儿,哪怕几十年;我祈求所有饱食终日的人们背着行囊在大漠中静静地走走,哪怕就三天。我看着胡杨林中坚持拼搏着的“战士”,看着那些倒下去的伤者,无比心痛。然而我坚信:胡杨还在,胡杨的精神还在,生命还在,苍天还在,苍天的眼睛还在。那些伤者将被疗治,那些死者将被祭奠,那些来者将被激励。

 

直到某日,被感动的上苍猛然看到这一大片美丽忠直、遍体鳞伤的树种,问:你们是谁?烈烈西风中会有无数声音回答:我们是胡杨!


《西风胡杨》作者:潘岳(历史学博士、国家环境保护总局副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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