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朵,她是开在高原上的花,摇曳中的美丽与坚持才有了《酥油》这个故事。
人都说高原高而艰险,到过高原的人,一心恋着高原的风景,轻轻地草地、皑皑雪山、湛蓝的天。可只有梅朵这样的女孩子才真正了解高原的纯粹。
就像爱上一个姑娘或汉子,我们只爱第一眼的感觉,然后兴奋的说他是多么安静又活泼,深沉又粗犷,那么与众不同,令人心醉。但你终未走进过他,高原是一个我们不了解的地方。可只有梅朵这样的女孩子,从峡谷、丛林、草原、坝子、雪山间走来,才爱他所有所有。酥油的味道、彪悍的烈马、西藏的情歌……她从汉地出发,不是旅行,而是用自己的信仰在草原上点亮了一盏酥油灯。
江觉迟写的是一本小说,可读起来就分不清哪里是梅朵的故事哪里是觉迟的记忆。她终究没有说是否遇到过月光一样的青年,骑着水银白大马,打起响亮的口哨,奔驰而来,他收起张扬的神气,眼神如月色般清凉唱着六世情歌《东边月亮》。如果梅朵真可以如花一样开在高原上,那么她和月光还有孩子们可以继续日日夜夜念书、读经,好像寻常的家庭。
她离开再回来,季节还在,只是爱着的青年一身绛红僧袍,口念着高深的经语。曾经他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守护着高原的梅朵,如影随形,如今为了同样的守护他随着信仰而去,就像当年她来一样,坚定而绝对。
我多希望这不是觉迟的爱情,只几个春天这么遗憾,叫人不知所措的难过。感动,是因为这世间的真情也有太多无可奈何。为你而去便不可回头,你来我走,只为告别回不去的岁月。可是,想一想这种情分又是前世多少次祈祷、回眸才换来的,比过世间许多人一辈子经历的丰富爱的深刻。
碎碎花开再不能插与新娘鬓间,可是高原的酥油灯依然照着孩子们归家的路。
馨尹
201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