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三、阿根廷，我为你哭泣（M）--（六）飞往世界的尽头--乌斯怀亚
前面谈到，我在计划这次南美之行时，顺位的前三个国家是秘鲁、阿根廷和智利。由于时间与路线不匹配，我们最终选择了秘鲁、阿根廷和乌拉圭。因为乌拉圭就在布市河对岸，我们割草打兔子就捎带了。真不是我贬低乌拉圭，而是在中国人心目中，她太缺乏存在感了。我算是地理通了，对乌拉圭的了解，也仅是2010年去丹麦出差时，中远丹麦公司张总接待我们，他是我在中外代总公司任总会计师时下属公司的财务经理，外派丹麦前在乌拉圭工作了几年。他对乌拉圭赞美有加，希望我有机会去看看。除此之外就是在足球层面的乌拉圭--两次世界杯得主以及梅西的好兄弟苏牙。然而等我到了乌拉圭，却有意外收获之感。
小Tip:乌拉圭东岸共和国（西班牙语：República Oriental del Uruguay；英语：Oriental Republic of Uruguay），简称“乌拉圭”，印第安语意思“飞翔着彩鸟的河流”。位于南美洲的东南部，乌拉圭河与拉普拉塔河的东岸，北邻巴西，西接阿根廷，东南濒大西洋，国土面积17.62万平方公里，和我国贵州省差不多，人口却很少，截至2020年只有353.1万。和阿根廷一样，绝大部分是欧洲人后裔或混血。首都蒙得维的亚(Montevideo)。
乌拉圭原住民为印第安人。1680年后西班牙和葡萄牙长期争夺该地，1778年沦为西班牙殖民地，1816年再次被葡萄牙占领。1821年并入葡萄牙殖民地巴西。1825年8月25日脱离巴西帝国独立。1973年成立军政府，1984年还政于民。
乌拉圭和阿根廷一样，是那种曾经富过的没落贵族，上世纪初是其黄金时代，持续半个世纪。从1930年起乌拉圭被称作南美瑞士至今，人均教育和医疗水平高，犯罪率低。独立战争之后200年无战事。法律规定不搞重工业，空气质量全球最好。经济处于中等发展水平，比索币值比较稳定，是人民幸福指数最高的拉美国家。其经济规模较小，农牧业较发达。产业结构单一，依赖出口。2022年，乌拉圭国内生产总值741.82亿美元，增长4.9%，人均国内生产总值20867美元。
（一）乌拉圭人的骄傲--蒙得维的亚
“蒙得维的亚”的原意是葡萄牙语“我看到山了”。“蒙得 (MONTE)”意思是山，“维的亚 (VIDEO)”意思是我看到了。据传在17世纪葡萄牙探险队首次抵达这里时，一水手发现一座海拔仅139米的小山时惊呼：“我看到山了”，蒙市由此得名。虽然名字有葡语背景，但把蒙得维的亚建成大城市的却是西班牙人，蒙市也成为西班牙与葡萄牙争夺南美洲霸权的前哨阵地。蒙市的胚胎是一个军事要塞和港口的混合体，移民是蒙市的财富与人口之源。蒙市建于1724至1730年间，最早的居民点是西班牙人德.萨瓦拉(Bruno Mauricio de Zabala)在此建立军事要塞并安置了13户居民。
现在中国人大都不知道乌拉圭在哪儿，更别说蒙市了。而在当地人心目中，这座城市却有许多值得自豪的地方，特别是她在二十世纪头四十年所经历的黄金时代。来自欧洲的移民潮和世界贸易的蓬勃兴起，带动了南美海岸线的工业化和经济腾飞。蒙得维的亚与河对岸上的布市是港口贸易的双子星，蒙市尽管在规模上较小，但风头强劲。1930年的第一届世界杯经过投票，将赛场定在蒙市，乌拉圭更四战四胜，成为当年的世界冠军。那一年正值乌拉圭独立一百周年，蒙市全城沸腾狂欢几昼夜，是我们难以想象的。乌拉圭有近一半的人聚居在蒙市，这也是拉美的特色。我们这次走的三个国家首都全是如此，乌拉圭更甚。
我们决定18日一早去乌拉圭，还一个原因是要躲开19日阿根廷大选开票，怕遇到街头骚乱。
11月18日清晨5:30分，我们乘预订的两辆的士从宾馆去马德罗港区的渡轮码头。在此吐槽一下阿根廷长期的庇隆主义影响把服务风气搞得有多坏！因为还要回来续住，我们头天向洲际酒店前台寄存了大件行李，只带双肩包去乌拉圭。并要求酒店准备四人早餐盒，我们带在船上吃。这在五星级酒店都是标配服务，我们房费也含早餐，我还是优悦会的VIP。而前台的答复就是一个字：No。我让酒店前台代订出租车，四个人无行李，在全世界都只需订一辆车，而布市出租车却最多让坐三人，前排空着一个位子。我们无奈只能订两部车。我提前问了小柯，因距离并不远，每辆车费至多3000比索。司机开车也不打表，等到了码头，两辆车向我们索要15000比索。真把我气晕了！俩司机跟我嚷嚷，我听不懂，跟他们说英语，他们只会摇头。这些西班牙后裔，骨子里挺自尊，认为盎格鲁萨克森粗俗，拉丁语才有范儿。所以不愿学英语，有些人会说，在外国人面前也装不会。我在法兰西也遇到过这种人。最后我扔给他们8000比索就进候船室了，没惯着他们臭毛病。我估计一般中国人被他们一咋唬就怂了，乖乖给钱。
图391：早上不到6点半，我们就办完了Check-in以及出境和入境全套手续。您没看错，我们的出入境手续在阿根廷码头就都办了，类似于我们从深圳湾口岸去香港。拉美国家绝大多数都认美签，有美签就可入境，乌拉圭也不例外。我们乘坐的船公司叫BUQUEBUS，是那种全封闭的快船，下层是汽车，上层是客舱和免税店、餐厅。我想拍些河景照片，但出不去船舱。只能隔着玻璃拍了几张。图为船刚开出马德罗港区，可见河水还不是很浑浊。
图392：船顺流而下，三百公里的距离大约三小时就到了。如果逆流而上就慢了。这是我们的合理筹划，先乘船去蒙市，再乘车去布市对面的科洛尼亚，最后从科洛尼亚过渡回到布市。图为渡轮进入蒙得维的亚港，这是军民两用港口，乌拉圭海军的舰船就停泊在河边。到了河口段，可见拉普拉塔河水明显变黄。
图393-394：上图中远海乌拉圭公司的陈总，在蒙市渡轮码头迎接我们，然后一起前往城区。河边的那个高烟囱是围绕城区的兰布拉大布列塔尼娅大道（Rambla Gran Bretana）的地标之一，这条宽阔的河滨大道绵延20多公里。平时市民们在河边散步垂钓游泳冲浪和踢足球，因此兰布拉大道被称作蒙市的大阳台。
这次来乌拉圭，有个意外惊喜。就是发现陈总竟然是我家四十多年前住北京团结湖水碓东路4号楼的邻居。那时他父亲从天津一航局调到交通部，住在一楼；二楼是中远江波总，三楼是王展意副部长，我家在四楼。只是那时他还在上小学，我在交通部科研院当科研技工。近二十年的老邻居，可谓他乡遇故知！
图395：蒙得维的亚的高楼不多，因为盖十层以上的楼房需要报批，受到限制。这是在兰布拉大道上看到的电信博物馆（Museum-ANTEL），有点像迪拜的帆船酒店。
图396：午饭前有一个多小时，陈总征求我们的意见，我们当然想先去看百年纪念球场（亦称世纪球场Estadio Centenario），这可是足球世界杯历史的第一圣殿啊--1983年7月18日，世纪球场被国际足联宣布为“世界足球历史纪念碑”，这是共21届足球世界杯盛会（跨越93年）唯一拥有这一头衔的建筑物。球场位于蒙市东北的巴特列公园（Batlle Park）内，是乌拉圭最大的体育场，也是美洲最大的体育场之一，最初可容纳93000人，后来为了安全，改建为66000人。现为乌拉圭男子足球队的主场。
我们到达世纪球场时，感觉足球第一圣殿太寒酸了，就像废弃的旧仓库，如上图所示。而我参观后认为这正是尊重历史的正确选择，同时体现了民主国家公共支出的严谨性。墙上这块宣讲牌写道"百年纪念体育场-1930年7月18日：它的成就达到了蒙得维的亚市政当局和乌拉圭足协共同努力的顶峰。记载了我们增进人民身心健康的意愿"。
图397：蒙得维的亚世纪球场建于1929年至1930年，用于申办1930年第一届世界杯足球赛，以及纪念乌拉圭的第一部宪法诞生100周年。由于其在体育和建筑上的突出意义，世纪球场被国际足联作为足球世界的经典球场之一，其他球场例如马拉卡纳，温布利大球场，圣西罗，阿兹特克体育场和伯纳乌球场等。世纪球场虽铺上了新坐垫，但仍难掩近百岁的水泥地的苍老容颜。
图398：乌拉圭足球博物馆是世界上第一座足球博物馆，坐落于世纪体育场内。足球博物馆融合了乌拉圭足协、南美足联和国际足联的历史元素，包括艺术品、奖杯、照片、球衣球鞋和比赛用球等足球元素，此外还有奥运角。我们进博物馆后感觉冷冷清清。周末都门可罗雀，平时人更少了。说明蒙得维的亚真没在旅游宣传上下功夫。
图399：1950年巴西世界杯 （1950 FIFA World Cup Brazil）是第4届国际足联世界杯足球赛。比赛于1950年6月24日至7月16日在巴西境内6座城市举行。本届赛事共有来自3大洲的13支球队参赛，除东道主巴西队和卫冕冠军意大利队自动获得参赛资格以外，其余11支球队通过各大洲足联举办的预选赛事获得参赛资格。乌拉圭队在循环赛末轮中以2-1击败巴西队，因积分最高，第二次夺得世界杯冠军。图为决赛用球。博物馆原来还展出过第1届世界杯的两个决赛用球，我们这次没看到。为什么有两个决赛用球呢？因为决赛前乌拉圭和阿根廷都坚持用自己的球比赛，最后只得掷硬币决定，上半场先用阿根廷的球，阿根廷2:1领先。下半场换上乌拉圭的球，有如神助，连着搞进3个，最后乌拉圭4:2夺冠。
图400：1930年第一届世界杯举行前，法国雕塑家亚伯·拉弗勒尔设计了世界杯的造型，这是一座以八边形青金石底座托起的奖杯，主体是希腊胜利女神尼凯的形象，尼凯身着长裙，展开她特有的翅膀，并用双手托举起一只大杯，象征着胜利和荣誉。奖杯由纯银制成，外面镶金，高35厘米、重约3.8公斤，底座的四面各镶了一块金牌，上面用来铭刻冠军队的名字。足球博物馆的这个雷米特杯是1950年世界杯的复制品。
雷米特杯最初的名字就是世界杯，为了表彰国际足联主席雷米特创立这项大赛，1950年这尊奖杯被命名为“雷米特杯”。按照规定，第一支三次赢得世界杯的球队将可以永久保留雷米特杯，1970年，巴西先做到了这一点。而在1983年，已经被巴西永久占有的雷米特杯第三次失踪，至今杳无音信。
足球是乌拉圭人民的挚爱。乌拉圭国家队自建队之初便荣誉无数，获得了1924年和1928年奥运会足球冠军，1930年和1950年世界杯冠军，这些都是乌拉圭足球历史的伟大里程碑。此外乌拉圭一共15次夺得美洲杯冠军，是夺冠次数最多的国家。在世纪球场比赛，乌拉圭队很少失手，是著名的魔鬼主场。
图401：从世纪球场出来，我们回港区老城吃午饭。在老城中看到一些曾经显赫的建筑，由于年久失修，显得破败。图为蒙市老中央火车站，如今它已经被废弃了，只是隔壁的港口还通货运火车。在乌拉圭已经没有客运列车了，这和中国很不一样。
图402：位于港口区沿河的独立日大道（Rambla 1825-8-25）的政府机关和军事禁区大楼，高雅大气象牙白，与街头的涂鸦老宅形成鲜明对比。左：武装力量总司令部；右：海关总署
图403-404：南美城市建筑的涂鸦是一大特色，蒙市也不例外，且各种题材都有。城市中随处可见的艺术涂鸦演绎着乌拉圭的自由之魂。在老宅斑驳的墙上涂鸦，不失为一种城市美化方式，如上图港区老城塞里托街（Calle Cerrito）和玛西尔街（Calle Maciel）把角处的老宅和涂鸦。下图为港区附近一栋后殖民时代风格的建筑，被海员工会SUNTMA和乌拉圭工人联盟PIT-CNT（总工会？）用来涂鸦宣传。南美的工会势力强大，2014年5月中国船主就在乌拉圭惹上“奴工”官司，据“旁观中国-财新网”报道：一艘中国货轮上的28名非洲船员在乌拉圭指控中国船主“奴役”，并且最终获得“人身自由”和赔偿。中国货轮船长在法庭上否认虐待船员，指出非洲船员是因为无法忍受海面上艰苦的工作环境而提出指控。我2007年参加中集和CMA在巴西建冷箱厂的考察谈判，发现巴西工会的问题严重，出具了否定意见，避免了重大投资风险。看看现在有多少中国海外投资深陷泥潭、血本无归，令人心寒。
图405：港口市场，又称Oh la la市场或Mercado Del Puerto市场，是位于蒙得维的亚老城的一个19世纪（1868年建）老市场，现在相当于一个美食中心，在这里可以吃到实惠地道的乌拉圭烤肉，是热门的游客聚集区。市场内还有很多特色工艺品和旅游纪念品，值得好好逛一下。陈总请我们在此吃午饭，自然是乌拉圭烤肉和红酒。乌拉圭烤肉有个特色菜烤牛胸腺，挺肥嫩，但多吃会感觉腻。
图406-407：乌拉圭烤肉和红酒是低调的美食。名气远比不上巴西烤肉和阿根廷红酒，吃起来却感觉更胜一筹。就像马尔贝克是阿根廷的国酿葡萄，丹娜Tannat是乌拉圭种植的主要葡萄品种。陈总推荐的一瓶2011年的伊森混酿（YSeRN CABERNET CABRNET BLEND OF REGIONS）让我们开眼了。这款葡萄酒是祖先来自加泰罗尼亚，有三百多年酿酒历史传承的卡劳家族，用两个地区的赤霞珠配比，陈酿于法国橡木桶里15个月而成的非常特殊的混酿酒品，实现了更多的复杂性和不同的风格，突出了该品种的潜力。这让我们涨知识了，过去喝的混酿葡萄酒，都是不同葡萄品种的混酿。以波尔多为例，红葡萄酒典型的混酿品种为赤霞珠（Cabernet Sauvignon）、梅洛（Merlot）和品丽珠品丽珠(Cabernet Franc)；白葡萄酒一般由赛美蓉（Semillon）和长相思（Sauvignon Blanc）混酿而成。而这次在乌拉圭品尝了陈酿且混酿的赤霞珠美酒，不禁要问？单一葡萄品种还叫混酿吗？
图408：港口市场的烤肉店，烤肉架子上排的就是乌拉圭美食烤牛胸腺。
午饭后，我们前往乌拉圭最重要的历史遗迹--蒙维约堡（Montevieu fort）。前面说到最早到达此地的葡萄牙水手看到的小山，就是这里。由于它在乌拉圭和蒙市历史上的显要作用，1829年3月19日启用的乌拉圭国徽--椭圆形盾徽右上角“白地、绘有蒙得维的亚山和山上的堡垒”就是此山此堡。
图409：蒙得维的亚小山丘是蒙市的发源地，蒙维约堡现改为阿蒂加斯将军要塞（Fortress General Artigas）军事历史博物馆。
小Tip：蒙维约堡简史。1723年11月22日，葡萄牙元帅丰塞卡 (Manuel de Freitas da Fonseca)在蒙得维的亚湾附近的高地上建造俯扼蒙得维的亚湾的蒙维约堡（Montevieu fort），该要塞是葡萄牙在拉普拉塔河口东岸的桥头堡，用以遏制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西班牙势力。要塞建成后，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西班牙总督萨巴拉（Bruno Mauricio de Zabala）立即派舰队围攻，1724年1月22日，西、葡两方签署协议，葡萄牙放弃蒙得维的亚地区，西班牙人开始在此处定居，并进行了城市规划，将城市命名为“蒙得维的亚的圣费利佩和圣地亚哥”（San Felipe y Santiago de Montevideo），后缩写为“蒙得维的亚”（Montevideo），蒙得维的亚正式建城。这个史料比说葡萄牙水手看到小山丘而命名蒙市更靠谱。
图410：我们从港区沿河向西，经西比尔斯路（Camino Cibils）来到小山山腰。这里有个蒙得维的亚标志（Montevideo Sign）,俗称网红打卡点。我们也不能免俗，留个到此一游纪念吧。
图411：周末，蒙得维的亚山有福利院的野餐活动，给我们感觉乌拉圭的社会保障体系挺不错的。乌拉圭虽不复当年的风光，却也没有出现典型的“拉美病”，经济有起伏但没有深重的危机，社会有不满但少见动荡，蒙得维的亚是南美最安全的百万人口城市之一。2012年，经济学人智库将蒙得维的亚的生活质量列在拉美第三位。见到路上行人那种怡然自信，对游客的热情坦荡，却是许多“名城”居民所不具有的。套用人们形容婚姻的话，一座城市就像一只鞋子，好不好看是一回事，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
图412：2023年恰值蒙维约堡300周年，小山和城堡见证了三百年间的改朝换代、历史变迁。图为我们参观军事历史博物馆的军械陈列室。
图413：参观完阿蒂加斯将军要塞军事历史博物馆后，我们去市中心游览，下午第二站是国会大厦。国会大厦在工作时间是开放的，游客可免费进入。但我们是周末过去，只能看外观了。
小Tip：国会大厦又称立法宫（Palacio Legislativo），建于上世纪前期，属于新古典主义的建筑风格。那时是乌拉圭国力最强盛的时期，所以能造出迄今仍是乌拉圭规模最大的建筑物，也是最能展示其建筑与雕塑艺术的场所。大厦共4层，高40米，占地8000平方米，外部墙上有大量精心制作的浮雕，内部墙壁则以多彩的天然大理石镶嵌，并有众多反映乌历史场景的壁画。国会大厦花园中有四组铜像，分别代表法律、公正、科学和劳动，作者是意大利雕塑家詹尼诺·卡斯蒂利亚尼（1884-1971）。
图中的雕塑主题是劳动，可见左侧的哺乳妇女在田间收割，右侧是强壮的产业工人。立法宫是南美洲第一个国会大楼，乌拉圭民主传统的象征。
图414：这是位于国会大厦斜对面的西班牙风格建筑，1925年建的索罗卡巴那大楼（Edificio Sorocabana），从建筑形式上，应是酒店或公寓。近百年了，仍能显出富贵底蕴，可见那时乌拉圭的国力。我们从拉瓦莱哈大道（Avenida Lib J A Lavalleja）向南到7月18日大道（Avenida 18 de Julio），转向西就是我们下午行程的第三站--独立广场。
图415：新城的中轴线是以乌拉圭第一部宪法诞生的日子命名的“七月十八日大道”。这条大街一端连着旧城，另一端向海滨扩展，形成一个扇形的现代化建筑群。大道上有很多重要机构、商业场所和街心公园广场。图中右侧的萨尔沃宫（Palacio Salvo现在是公寓）远看就像个高大的头盔武士，它位于7月18日大道起点处，大厦的主人是来自意大利的纺织业巨头萨尔沃兄弟。自1928年落成后，该大厦连续七年保持了南美建筑物的最高高度。萨尔沃宫是折衷主义建筑，与布市的巴洛克宫是双胞胎。它们是同一位设计师，在同一时期先后建成的，连100米高度也完全相同。直至今天，它的建筑和装饰艺术风格，仍透着老贵族的矜持与典雅。
图416：独立广场（Plaza Independencia）是蒙德维的亚最重要的广场。它将蒙德维的亚的市中心（A区，B区）与老城区（D区，E区，F区）分开。东侧是7月18日大道的起点，西侧是老城区入口。广场中心是阿蒂加斯纪念铜像，高17米，重30吨。阿蒂加斯的遗体就安葬在铜像下的墓地。他出生于1764年，原为西班牙军官，与葡萄牙军队作战。后来带头反对西班牙殖民统治，把自己的一生全部献给了乌拉圭独立解放事业，1850年逝世。乌拉圭人尊他为独立之父。就像圣马丁之于阿根廷。纪念碑有一圈青铜浮雕，并不张扬，类似于装饰腰线，放大看却别有意味。它描述的不是独立战争的厮杀场面，而是战争中的老百姓迁徙，虽然有战马和冰冷的枪械，但更多的是老人和孩子，温馨的家庭，人性色彩很浓。
图417：独立广场旁的索利斯剧院（Teatro Solis，图左侧的三层建筑）是乌拉圭的国家剧院，也是南美最古老的剧场。建成于1856年，可容纳1,500名观众；右侧的玻璃幕墙建筑是总统府，感觉就像中国的一栋普通写字楼，连院子都没有。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民主国家的领导安保意识太弱了！
图418：城堡之门（Puerta de la Ciudadela）始建于1746年，它是围绕蒙得维的亚最古老城墙的一部分，城市老城墙大部分在1829年拆除了。穿过这个城堡之门，我们就进入了蒙特维的亚的老城了。
图419：宪法广场（Plaza Constitucion）是蒙得维的亚最古老的广场，其命名是因为1830年7月18日在此宣读了第一部乌拉圭宪法。它的标志是广场花园中央的白色大理石“天使喷泉”。据说是在这里宣读了第一部宪法，后来建了一个欧式风格的纪念喷泉。喷泉周边是小天使塑像，盘绕在天使身上和靠在中央立柱喷水的怪兽类似中国龙，令人不得其解。这个喷泉边沿石圈左边的文字是1825年8月25日乌拉圭解放和独立日；右边文字是1830年7月18日乌拉圭宪法日（而且把7月Julio写成了Iulio，高大上的国家圣地竟出现如此的低级错误，干活的工匠可能是文盲，或者农民工，验收的官员也是渎职！真令人无语）。所以宪法广场似乎应叫做“825-718广场”。我是替外人瞎操心！
图420：蒙得维的亚宪法广场马蒂斯大教堂Cathedral Metropolitan，是南美洲著名的教堂之一，建于18世纪。由于时间关系，我们就没进入参观。代之以老街TOUR。
至此，我简要介绍了乌拉圭第一天的见闻。明天将去体验拉普拉塔河风情。未完待续，请看《完成中国人最远的旅程 “南美+南极”》最后一章“拉普拉塔风情与科洛尼亚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