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读的比较费脑,耗时较长。很多内容需要反复阅读和琢磨。这是一本向内求索的、对教师心理世界的一种详细的剖析,有一种内心被放在书的页面摊开来,详细解剖的感觉。
收获到作者最重要的观点有以下几个方面:
1.教学中的自我认同和完整
唯有教师内心有自我,教育方能有山河。教学的勇气在于有勇气保持心灵的开放。教育是引导学生迈向理解和生存于世界的更真实途径的精神之旅。真正的教学来自教师的自我认同与完整,在生活中将自己、教学科目和学生联合起来,尤其是心灵的联合,整合智能、情感、精神和意志的所在。
我们经常谈到,教学不仅是一种技术更是一种艺术。在作者看来,教学是教师充分发挥真自我,借助自身的优势,整合自己的个性,将自己融入教学本身,把我们的全部身心放回本位,在教学方式和自身之间找到一致性。
米尔斯思想的本质:仅仅环顾四周,我们不能看到“外部世界”是什么样的。我们观察世界的每一件事物都依赖于我们观察世界所通过的透镜。选择新的透镜,我们会观察到先前看不到的东西。我们很多时候被附加在思想和心灵之上的无形的操控者控制。
权力是外部赋予的,而威信是发自内心的。我们内部世界的真实和力量会使我们免于受到环境的伤害,并促进我们对自己的生活担负起责任。我们遵从内心,牢记教育天职,倾听内心的声音,并对此做出反应,才能让生命鲜活又无愧于教育。权威和威信是来自教师内在生命。
2.恐惧文化——教育和分离的生活
要摆脱病态的恐惧,我们既不能靠技术手段也不能靠结构改革,而是要深入了解恐惧主宰我们生活的方式和原因。
在任何受困扰的职业中。责备当事人是惯有的防卫手段,这些减轻了我们内心对学生问题的责任。但这也扩大了学生和教师之间的分离的程度。
“来自地狱的学生”是被忽视的、处于社会边缘的人。课堂上教师所面对的沉默是社会边缘人经常采用的一种沉默——这些人因为恐惧那些有权力的人,懂得不说话比较安全。
“客观主义模式”描绘的真理:真理是只有通过把我们自己,把我们的身心与我们要认识的事物相分离才能获得的东西。
主观本身是一个装着信念、偏见和无知的潘多拉盒子,一旦它的盖子打开,这些东西就会扭曲我们的知识。
我们可以有恐惧,但我们不必置身于其中。以真诚对待存在的恐惧为出发点,而不是以恐惧本身为出发点。
当学生们不能表达自己的想法、情感、困惑、甚至是偏见的时候,学习是不会存在的。在真正的教育中,沉默是学生需要内心世界工作时值得信赖的母体,是适合更深层次学习的一种媒介。
当我们被赋予沉默的自由时,我们更可能选择参与。
体验问题,经历问题,才能解决问题。
共同体无法在分离的生活中扎根。它一定要在完整的自我中生根:我们只有充分认识自己后才能与别人和睦共处。
任何没有爱的事业都很可能是病态的。我们只有做世界的参与者,才会具有求知的能力。
在充满不敬的文化中,教育遭受的命运最可悲——教育变得平庸了。当什么都不再神圣、不值得尊敬时,我们最多只能达至平庸。
要看到一粒沙中的世界,要看到一朵野花中的天堂,将无限紧握于你的掌心,将永恒捉住在片刻之际。
只有学习能令你的思维永不枯竭,永不孤立,永不受折磨,永不恐惧或怀疑,以及永不会起后悔的念头。
教师在教室中的任务,相当于所想象的牧羊犬的任务。学生一定要他们自己去喂饱自己。我们需要做的是,带他们到一个可以得到食物的地方:一本好的课本,一个预先计划好的练习,一个引发性的问题,一组纪律良好的对话。然后在他们掌握知识以后,把他们移动到另一个放牧场。对迷路或逃走的个人要给予特别的注意,保护好他们,使他们免受捕猎者的恐惧。
人类的心灵是不想要被别人解决。只是想要被人看到和被人听到。心灵就像野生动物,坚强、能迅速复原,可是又有点害羞。
问题诚实且开放。不以明确解决为目标,而是抛砖引玉的引导以后,静待花开。
每个人不可能走进另一个人的内心,了解他的内心世界,所以很难感同身受。
不再分离→志同道合的共同体→走向公众→选择性激励系统
我对屈服感到厌倦。外部加诸你的惩罚绝不会比你加诸自己、自我贬低的惩罚更为深重。
生活的世界是凌乱的,它是痛苦的根源,也是创造的源泉。追求改变,我们必须学会忍受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