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下,是光洁湿滑的冰面,透着清凉和寒意。一夜冰雪锁了含苞的玉兰,锁了娇艳的红梅,锁了翠柳的兰花芽……冰锥,倒挂在屋檐下,长长透亮;倒挂在叶尖上,摇摇欲坠;倒挂在栏杆上,整整齐齐……远处,莽莽苍苍的原野,一片苍白;鳞次栉比的楼房屋顶,白雪皑皑……此情此景,轻吟———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昨儿,满眼皆春景:待放的春兰,鼓鼓的芽儿,透青的枝条,泛绿的草坪,绯红的花苞。一切都刚刚醒来的样儿,乘着风恣意地伸展身姿,展现属于自己的那份“风景这边独好”。一切都刚刚好的样儿,多一点,浓了,少一点,淡了,正是“淡妆浓抹总相宜”。
天,渐渐明朗起来。寒意,顺着脚底钻入脚心,透过衣缝隙去寻找温暖,轻轻巧巧绕过脖颈钻入后背。街道上,依稀走来几个行人,一个个将脸藏在羽绒服帽子里,低着头匆匆地走着。手戴着黑乎乎的皮手套的,和着脚底嘎吱嘎吱的声响手有节奏地一甩一甩,模样倒是有些可爱。手深深地插在衣口袋里的,专注地踩着冰面,小心翼翼地行进,憨态可掬。
“春已近,冬未消,玉洁冰晶闹元宵。花含羞,柳色俏,勃勃生机迎春到。小儿郎,盈盈笑,高高兴兴去学校……”一首童谣飘飘悠悠地溜入双耳,抬眼,在苍白的天地间有一抹红艳,似朝阳,似火焰,分外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