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个题目,我们可能产生两个疑问:“楮”念什么,“楮桃”是什么桃。其实在我看到一个朋友空间普及“楮桃”之前,我也不知道,楮桃究竟是什么桃。但我认识这个字“chu”(三声)。当看到他发的图片时,我的记忆唿地一下苏醒了。
我仿佛一下子回到了童年,回到了40年前我还没上学的那个贫苦年代。慈祥的爷爷再次浮现在我的眼前。
记忆中的爷爷,个子高大,留着花白的胡须,为人和善,是庄稼地里的好把式。三里五村的人都认识他。奶奶去世早,爷爷一手将父亲兄弟四个拉扯大。其间吃的苦,受的罪,我们永远体会不到。
那时农村比较落后,几乎没有现代化的耕作工具。耕种收货全都依靠大型牲畜,所以养牛马骡,是常见的事。养着这些牲畜,农忙时就派上用场了。所以平时小孩子就有了一项现在孩子们不理解的工作——割草。我们要到村外河堤、沟壕、地头,去割草。这些绿油油的青草,牲口喜欢吃。每次干完农活,将青草喂给家里的牲畜,它们总是摇头摆尾,吃得美滋滋的。
割草也讲究技巧。爷爷总带我去草比较多,又凉快的河堤或者壕沟边。所以在童年的时候得以认识楮桃。印象中 楮桃长在村子十里外的河堤上秋天红彤彤的特别可爱,有点像汪曾祺在《昆明的雨》中描写的火炭梅,看着就流口水。说是割草,其实是爷爷割草,我跟着玩。爷爷割草休息其间,就用镰刀给我削几枝。每个枝条上密密麻麻、挨挨挤挤,结的真多。我摘一个放到爷爷爷爷嘴里,满脸汗水的爷爷总是面带微笑说,真甜。那时不知道叫楮桃。我们当地人叫“楚楚桃子”(谐音)。
时光最是无情,爷爷离开我已经20多年了。每逢佳节倍思亲,今天八月十五。受疫情影响,小区被封控,已经整整8天了。走不出大门,停课停学,静默等待。真的快把人整疯了。我早晨起来,带好口罩,在小区溜达,忽然看到了长在墙外的楮桃。
想念童年的楮桃,想念爷爷了,愿您在天堂没有忧愁,永远健康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