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天里的碎碎念

漫天飞雪
创建于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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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近日里,在琐琐碎碎和心神俱惫中老是念叨着这一句话。实际上这句话是一本书的书名,这本文集收录了作者四十篇散文,我一直不明白的是这本书的书名是作者本人的意愿还是后来者续缀?至少这句话让人的心内有了暂时的宁静。

    书的作者是季羡林先生。在多年前,似乎社会上对于先生被称之为国学大师有两种不同的声音,作为吾辈是不能恣意妄论的。但是,在近代,能冠之以东方学大师及语言学家、文学家、国学家、佛学家、史学家、教育家和社会活动家称谓之多者,应该寥寥无几。有幸,在这几日里能悉心读读先生的散文,也算是不负这段据说是假期,却在连日里诚惶诚恐的年关岁月吧!

    捧读先生的散文,并无故弄玄虚或深不可测的词句,但那种不忍释手的感觉说明了他对于华夏优秀文化的传承和启迪在国学发展历程上竖起的一座丰碑。这并不是因为他在精通英文、德文、梵文、巴利文,甚至对于世界上仅有的精于吐火罗文的几位学者之一这样耀眼的光环下的一位学术大师让我等芸芸众生俯首称道的,恰恰是他文字里对历史典故和优秀诗文得心应手的运用和再次升华。

    他的文章质朴若邻家教书的先生般侃侃而谈,在他的叙述里,找不到成就了他作为泰斗的学术研究的经历或荣耀等等,更多的是在他耄耋之年还像个小学生般地在怀念他生命中的七八位老师,还有他曾经的同事。精诚的笔端把民国那段才子辈出的历史娓娓道来,一个个饱满的人物似是从画卷中走近了我们……令人感动不已的是在他的文章里始终找不见他自己!

    先生的文字在质朴中无不闪耀着睿智和风趣。难怪在北大某个开学季,有了季羡林先生帮新入学的学生看行李的故事。如果说弘一法师带给我们的是无可企及的超凡脱俗的神秘,而季羡林先生则是活脱脱站在们面前返璞归真的一位饱含沧桑而又不屈不挠的老者。

    《时间从来不语,却回答了所有问题》一书主要收录的是季羡林先生在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及新世纪以后近三十年间的文章。在文中屡屡可见先生对人生的感悟。无论是他怜惜的小猫“咪咪”、“老朋友夹竹桃”、“那棵苍老的枸杞树”,还是他在近百年人生旅途中迎来送往的亲人、师友他都是怀着一颗至诚至爱之心体贴入微的。尤其是年过九旬他更加堵物思人,每每想起母亲又会泪流满面……读先生的文字有一种回望历史的思考、更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惬意,在这短暂的酣畅淋漓之后,想起自己的身前身后,一种怅然也会油然而生……

    除了几本书,这个漫漫长冬我却疏于动笔,好多种想法和好多个故事都深埋在了心底。

    令人欣喜的是年关里一场大雪飘然而至。我不止一次地站在窗口看着雪花恣意地飞舞,想起了少年时在五个家冬牧场放羊的情景,也是下着大雪,在那么凛冽的寒风里那个少年穿着单薄的衣服,一直不停地在群山间自由自在地奔跑着……

    多想走出去,去看看曾经走过的路,还有未知的想要的远方和完美世界……唐李涉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在这个黄昏里,因为一本书,我只能凌乱地抓住一点点闲暇时光暗自浮沉,就当对心灵的一种慰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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