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妈？」
周戾怯生生地唤我，一双澄澈的凤眸里含着水雾。
视线扫过他脸颊的伤口，我烦躁地啧了一声。
周戾立刻惶恐地落下泪来。
「小妈，我保证叫家长这样的情况不会再有第二次。是他们先来找我麻烦，我才还手的。」
我伸手掰过他的脸，对准那处淤青狠狠压下去。
周戾痛呼一声，周遭白皙的皮肤瞬间泛红。
他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却立刻忍住呻吟不敢反抗。
欣赏着他晶莹的泪珠，我爽了。
「疼吗？」
「疼。」
「疼就还手啊，怎么被人欺负成这个惨样。」
「我，我打不过。他们人太多了。」
「打不过就抄家伙呀。」
我掂了掂手中的棒球棍，然后塞进他书包里，恨铁不成钢地睨着他。
「小妈，那明天你会来吗？别人都有妈妈撑腰,我……」
周戾小鹿般的眼睛忽地闪烁起几分光亮，小心翼翼道。
「当然要去。」
我家孩子只有我能欺负，别人可不行。
「小妈，那我去写作业了。」
周戾像是十分满足立刻冲我甜甜一笑，从书包里掏出一杯奶茶放在我手中。
芋泥啵啵，五分甜，加珍珠。
是我最喜欢的口味。
因为被揍的缘故，周戾身上的校服都有不少破口书包更是沾满了灰尘。
唯独这杯奶茶完好无缺甚至还热乎着。
我吸了一口，心情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