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专栏·马赛克方法在中国 | 运用马赛克方法开展幼儿园户外活动的实践探索——以大班”天天泥巴区”系列活动为例(下)

文 | 广东省广州市番禺区桥南街中心幼儿园 张超 阮红坚 陈颖欣

游戏持续了一段时间后，孩子们一直重复着玩跳水坑、打泥仗、挖坑等游戏，教师通过儿童会议向孩子们提出是否认为泥巴池里缺少一些玩具材料的问题。

问题一：泥巴池是否缺少玩具材料

孩子们七嘴八舌地展开了讨论：“是有点少。我本来想在泥巴池里搭建城堡，并且在城堡堡前建一座高架桥，但泥巴池里没有木板，完成不了。”“我的房子没有木板，搭不起第二层。”“不止木板不够，我们一直用手挖坑也很费劲，如果有铲子就好了。”

教师：“那你们觉得除了木板和铲子，还需要什么材料呢？”洋洋：“要有水管，像沙水区那样，可以建地下管道。”瑶瑶：“还要有小动物在房子里跟我们一起玩。”教师：“那哪里有这些材料工具呢？”哲哲：“这些东西在幼儿园其他的游戏区里面！”

教师为幼儿提供了儿童相机，建议他们通过幼儿园之旅把合适的材料拍摄下来。由于大部分孩子都有相关操作经验，所以对独自拿着儿童相机去拍照跃跃欲试。但是，教师也观察到诗龄的表现与其他人不同。只见她一直紧紧拿着相机，紧咬着下唇，眉头紧皱着，时而看看相机，时而着急地向四周张望着，还不时嘟囔道：“你们别走那么快呀，剩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呢？我会不会不小心把相机弄坏了……”有了之前观察和分析幼儿自主游戏的经验，教师迁移了上次同伴互助的办法，引导诗龄的好朋友们与诗龄组队，一起寻找工具材料。看着好朋友在身边，诗龄紧绷的眉头松开了，迈着小碎步跟紧好朋友一起去寻找材料。

孩子们拿着相机分头行动。哲哲一行人首先来到了沙水区，他们细致地翻出架子上一筐又一筐的材料进行筛选，不停地按动快门记录着。“这个好，这个小推车可以用来运走挖出来的泥巴，堆放在一边。”“还有这个树枝，我们可以用来做围栏。”“咦，我们也可以放些大篮子在泥巴池里，到时候把增加的工具材料都分类放在篮子里。”随着讨论的深入，更多小朋友加入了进来。随后，他们还拍摄了“桥家小院”（户外娃娃家）的锅碗瓢盆、“小小建筑师”（户外积木区）的积木、“QQ小农场”（种植区）的锄头铲子，甚至还有室内区域的塑料小动物和小车等。幼儿园之旅结束后，教师对幼儿拍摄的照片进行归纳整理，与幼儿一起通过地图制作的方式回顾幼儿对照片的想法，一同勾勒出幼儿的“泥巴池工具图谱”。

在图谱中，幼儿不仅筛选出所需工具材料的照片，将其清晰地粘贴在地图上的幼儿园各区域里，而且把一些工具材料的预设玩法、所需数量也通过绘画的形式一一呈现。这时，哲哲提出：“老师，我们可以把这些工具材料都放到泥巴池里吗？”班级教师在年级组教研中提出了幼儿的想法，经过讨论，大家一致同意。

之后，孩子们决定分工合作，拿着教师帮忙复印的“泥巴池工具图谱”，分组开启“寻宝”之旅。有的孩子去建构区拿长长的木板，有的去娃娃家拿盆子、勺子，有的去沙水区拿篮子、小推车、挖土机，有的去种植区拿铲子、锄头等。

【分析与反思】

自主游戏需要放手，但也不是一味地静待花开，它还需要基于教师持续观察和分析后的理解和支持。教师支持幼儿的游戏需要关注他们各自的不同个性特点和发展水平。例如，拿着儿童相机进行自主拍摄或许是大多数幼儿喜欢且向往的事情，但独自探索不一定适合所有的孩子。像哲哲这种能力较强的孩子对于新事物能很快接受，甚至可以带领着小伙伴深入到幼儿园各个区域进行工具大搜索；但像诗龄这种敏感、谨慎、慢热型的孩子却迟迟不能迈出第一步，需要我们给予更多的关注，适时介入，消除她内心的不安，例如以好朋友结队同行的方式引导她慢慢融入新环境、接受新事物。

问题二：“泥巴炸弹”总是“殃及池鱼”

随着游戏材料的丰富，一部分孩子运用着寻找到的工具材料在泥巴池里进行游戏：有的从架子上拿出长木板，准备在城堡旁架起桥梁，有的开始给楼房的第二层铺设地板……还有一部分孩子依然热衷于丢泥巴大战。新的问题很快产生了，“泥巴炸弹”很容易“殃及池鱼”，丢到在一旁砌城堡的孩子身上，而且经过一轮大战后，“泥巴炸弹”总是弄得到处都是，甚至围墙上都是一块块的泥印。在一旁砌城堡的孩子也发出了抗议的声音，声讨着“泥巴炸弹”破坏了他们的作品。

基于孩子们在泥巴池里游戏时遇到的问题，教师引导幼儿在区域活动时在美工区用自己的方式表达如何解决问题。有的孩子进行了绘画，有的孩子利用超轻黏土表达想法。

其中，秋水提到，他在游乐场玩过一个射击游戏，这个游戏是用枪瞄准一个怪物射击，如果我们在泥巴池也设计这样一个游戏板，瞄准游戏板来丢泥巴，就不会把泥巴弄得到处都是，也不会丢到旁边的小朋友了。孩子们一致认可这一建议，认为它既可以解决泥巴弄得到处都是的问题，又创新了玩法。紧接着，教师组织孩子们就“如何制作这一游戏标靶、制作标靶需要什么材料”等问题召开了儿童会议。

浩浩：“我觉得要有一块很大很大的木板，这样泥巴就不会因为砸不中而弄脏后面的墙壁了。”秋水：“我想画一些新冠病毒，扔中病毒就得分。有些病毒大一些，有些病毒小一些。”熙熙：“小的弄高一些，扔中越小越高的，得分就越高。”洋洋：“这样的话，我们就需要用防水的材料画病毒图，不然泥巴一砸上去，病毒就糊了。”子轩：“是的，要弄防水的才行，要不然图案花了又要重新画。防水的图案弄脏了，用水冲一下就又可以玩了。”

于是，孩子们开始根据讨论的结果在户外活动中动手制作属于他们的游戏标靶。

泥巴游戏标靶的投放激起了打泥仗游戏的新一轮热度，许多原来没有参与过打泥仗的孩子都纷纷加入其中。孩子们不断尝试把泥巴投掷到游戏标靶上，还探索出许多投掷技巧。比如，投掷的力度并不是影响中靶几率的唯一因素，投掷的角度也很重要，如果想要投得既远又准，出手时就必须有一定的向上的角度，否则泥巴很容易砸向地面。再如，如果想要让泥巴在击中标靶前不易散开，最好是把泥巴揉成一个圆球再投掷。

【分析与反思】

生活经验是幼儿游戏的源泉，游戏中蕴含着幼儿对自身生活经验的迁移。如孩子们提出对标靶的设想、对标靶内容的设计、对制作标靶材料的选用等，都源于生活经验；需要用防水材料画病毒图案、砸中标靶需要一定的角度和力度等，都说明幼儿在迁移生活经验，创造新的游戏规则。也正是通过这种迁移，幼儿开启了有效学习与思考的过程，实现了游戏促进学习和发展的价值。对于教师来说，相信幼儿，赋权幼儿，能让幼儿更愿意展示产生更多想法，帮助他们将生活中获得的经验迁移到游戏中，不断扩展他们的思维，促进他们的全面发展，成为自主学习的主体。

问题三：不快乐的干泥巴池

一次小长假结束，孩子们回到幼儿园后发现泥巴池里所有的水分都被晒干了，泥巴都干巴巴的，完全无法进行游戏。于是，孩子们开始利用水管、小水桶、浇水壶等工具给泥巴池加水，同时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洋洋：“泥巴池中间的位置有点难加水。”

秋水：“好累呀，感觉还要加好多水。我们要想个办法在放假的时候也能给泥巴池加水才行。”熙熙：“我记得我家有一个浇花的管子，不用我自己去装水的。”子轩：“我也在公园的草坪上看到一个个小小的喷泉在洒水。”秋水、涵涵都说他们也见过类似的可以浇花或洒水的装置。

孩子们纷纷表示：如果有这个洒水装置，我们就可以定时给泥巴池加水，这样泥巴池才不会变成不快乐的干泥巴池。因此，教师判断“如何制作泥巴池洒水装置”是基于幼儿当下兴趣的新的探究问题，值得拓展出围绕“洒水器”的新的探究活动。

为了帮助孩子们丰富相关经验、了解生活中的洒水器的样子，教师把孩子们想为泥巴池制作一个洒水装置的想法通过班级群告诉了家长，家长们纷纷表示孩子们的想法特别有趣，于是趁着周末带着孩子走进社区、公园等地方，与孩子们一起进行洒水装置大调查。

通过亲子实地考察、观察记录、儿童摄影等方式，孩子们发现，生活中有各种各样的洒水器。教师鼓励幼儿在美工区用不同的方式进行表征，还提供了水管拼插积木支持幼儿表达。孩子们迫不及待地拿着自己的作品与同伴分享，滔滔不绝地诉说着自己的见闻：有的孩子说公园里的洒水器是用连接器将许多条白色水管拼在了一起，有些会埋在地下，有些会在草地上像小蛇一样弯曲；有的孩子提到爷爷家菜地里的洒水器出水口没有黑色的喷射头，而是直接在水管上切个小口，开关一打开，水就可以从水管流到菜地里了……

通过幼儿的多元表征，教师发现孩子们对洒水装置有了一定了解，于是再次带孩子们回到泥巴池并询问“要制作洒水装置，首先要做什么”。有了制作防晒网的经验，孩子们纷纷表示首先要解决材料的问题。

或许是受到之前寻找游戏材料的经验的影响，孩子们这次直接向教师提出可以在幼儿园寻找一些合适的管道做材料的想法。在教师的认可下，他们首先去了积木建构区，尝试用万能工匠的管子做水管，但秋水提出：“不行，这种管子太粗了，我在公园看见的并没有那么粗。而且这个管子没有连接口，两个管子之间需要连接器才能拼在一起的。”洋洋说：“我们可以去沙池，那里有水管，还有连接器。我在沙水区用水管搭过地下水管。”孩子们满心欢喜地来到沙水区，把PVC水管和连接器带回泥巴池，却发现这个管子的长度不够。

怎么办呢？幼儿园哪里还有长一些的水管呢？这时，哲哲提出自己曾见过维修师傅雄叔叔拿过长长的水管。于是，在教师的帮助下，孩子们找到了雄叔叔，并告知了自己的需要，之后便被带到了幼儿园的维修材料储物间。当看见满架子大小不同、长短不一的水管和琳琅满目的其他材料时，孩子们欢呼雀跃不已，开始搜寻自己所需的材料。

看到孩子们似乎在漫无目的地寻找，教师便提问道：“你们都找到长度合适的水管了吗？”许多孩子异口同声地答道：“太多了，我们不知道哪一条合适。”

教师：“我们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哪一条水管合适呢？”孩子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过了一会儿，哲哲举手说：“我觉得我们要先去量一下泥巴池，再来找水管。”教师：“有道理，那我们应该用什么来测量呢？”哲哲：“我们班自然探索区有尺子，我们去拿尺子来量吧。”

由于孩子们在上学期进行了主题活动“种子的秘密”，教师在班级的自然探索区里提供了尺子，以引导孩子对植物的生长进行观察及测量，因此他们对测量物体有一定的前期经验。但当孩子们拿了自然探索区的小尺子、打算测量泥巴池时，却不禁挠起脑袋：“这个尺子太短了”。瓜瓜紧接着说：“有没有长一些的尺子呀？我看见我哥哥在家画画的时候会用一些更长的尺子，但是，好像那种尺子也不够测量泥巴池。”

看到孩子们似乎陷入了困境，教师便告诉孩子们有一种名为“卷尺”的尺子，可以测量很长的物品，而且雄叔叔的“藏宝阁”里有可能会有这样的尺子。于是，孩子们向雄叔叔借来了卷尺，对泥巴池进行了测量，记住了卷尺上的数字，还在刻度上做了标记，以便在工具储物间与水管的长度进行比对。但储物间里并没有和泥巴池尺寸完全一样的水管，于是有孩子提出选取尺寸最为接近的管子，并把多余的部分锯掉。

在用木工区的锯子切割水管的过程中，由于班级部分女孩子的力气不够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将水管切断，于是，一些力气大的男孩子在完成自己的切割任务后便主动去帮助女孩子，合力完成了水管切割的工作。

当把切割后的水管带到泥巴池里进行组装比对时，孩子们又发现了一个问题：明明测量好的水管，为什么还是长了呢？

瓜瓜提出再拿着水管回到泥巴池进行比较的办法，但孩子们却发现长度并未出错。这时，哲哲说道：“这里这里，是这里重叠啦。”哲哲发现，他们只是分别测量了长度和宽度，忘记了要安装的连接器也有一定长度，于是最后拼装时出现了长度不合适的问题。于是孩子们又将多余的长度锯了下来。

通过之前的校外实地考察，孩子们了解到每一段水管都有出水口，因此他们知道下一步是解决出水口的问题，其中最为简单的方法就是直接在水管上钻出小孔。孩子们提议由力气小的同伴负责在水管上画开孔的标记点，力气大的同伴轮流进行切割，再交由负责画标记点的同伴进行拼装。

在幼儿做标记和开孔的过程中，教师发现幼儿对于开孔位置的选择是没有目的的，只是随意做着标记，导致小孔的间隔有些很密，有些又十分稀疏。这时，教师就“开孔的位置要怎样选择”这一问题组织孩子们进行了儿童会议。

涵涵：“我记得小区里的（水管出水口）是一堆花里面有一个，另一堆花里又有一个。”洋洋：“我看到公园里面的水管出水口都是一段路有一个、一段路有一个的。”子轩：“我记得我爷爷家菜地里的不是这样的，不会那么密的。”瓜瓜：“我觉得每个小孔之间的距离应该要差不多。”

哲哲：“是的，要差不多才行，否则有一些地方就会有很多水，有一些地方会有很少的水。”教师：“那我们要怎样才能画出距离差不多的标记呢？”瑶瑶：“我们可以用尺子量呀，看着上面的刻度做标记，大概五个刻度就做一个标记。”哲哲:“我们能不能用水彩笔的长度作为间隔的距离？每隔一根水彩笔就画一个标记。”

教师鼓励孩子们运用这两种方法进行标记，结果幼儿发现，用尺子刻度做的标记十分凌乱，而用水彩笔做的标记相对比较均匀。使用第一种方法的孩子们表示，他们一开始能数清楚每五个刻度便画一个标记点，但是后来便看花眼了。他们都表示像哲哲那样以水彩笔为间隔画标记点才不容易乱，于是也采用哲哲的方法标记开孔位置。

随着“哲哲模式”的推广，不一会儿，所有水管都开好了间隔均匀的小孔。在所有孩子的齐心协力之下，洒水装置也拼接成功了。孩子们期待已久的通水仪式即将开始，作为众望所归的小队长，哲哲当仁不让地承担起开启水阀的光荣任务。只见随着哲哲小手的扭动，水阀慢慢地转动起来，“吱吱吱”的声音随之响起，一下下地牵动着孩子们的心弦。孩子们屏住呼吸，眼睛一动不动地紧盯着出水孔，随着“噗嗤噗嗤”声音的响起，水从各个出水孔喷射而出。“耶！成功了，我们成功了……”泥巴池上顿时响起了一片欢呼声。

看着自己亲手制作的游戏标靶和洒水器，孩子们都特别自豪，想和其他班级的小朋友分享自己制作的过程，也想吸引他们加入到这个游戏区中。于是，教师鼓励幼儿将自己与泥巴池的故事制作成小册子，到幼儿园其他班级进行推广和介绍。孩子们在制作小册子的过程中，还为泥巴池起了一个属于他们的名字，叫做“天天泥巴池”——因为孩子们想天天都到这里玩。

【分析与反思】

幼儿在行动中表达着自己，教师可以通过细致观察幼儿尝试用不同方式解决问题的过程，分析其发展水平。例如，在标记出水孔时，面对密密麻麻的刻度，即便幼儿在前期有一定的测量经验，也很容易出现因注意力不集中而出错的情况。幼儿在这次测量活动中的尝试让教师了解到了不同幼儿的发展水平，为日后更有针对性地指导幼儿提供了依据。

实际上，在幼儿第一次测量以及切割时，教师就已经意识到了这个问题，但是考虑到幼儿属于直观形象思维，若没有经过亲身体验和实际操作，而是被直接告知了“正确答案”，他们或许难以理解，也无法获得深刻体验。因此，教师忍住了在第一时间将答案告知给幼儿的做法，选择在一旁观察幼儿如何解决这一问题，而幼儿在真实情景中的试错以及针对问题的进一步观察和思考也加深了其对长度的理解。

另外，幼儿的表达不仅包括行动中的表现、与他人的口语交流，也包括他们创作的各类表征作品，其中不仅包括二维的美术作品，还包括幼儿使用不同材料所创造的立体表征作品。例如，教师投放的水管拼插积木贴近洒水器原材料的特征，更能唤醒幼儿对洒水器的认知；超轻黏土的易塑性强，更能凸显幼儿对开关、出水口、连接口等关键信息的理解。这两种立体表征方式的加入可以支持幼儿用自己擅长和喜欢的方式充分表达自己对生活中洒水装置的认识，也可以帮助教师更好地了解不同幼儿已有经验的差异。

水稻种植区最终变成了孩子们喜爱的天天泥巴区，这个结果实属意料之外。如果教师没有始终秉持开放且信任的态度面对幼儿，而是抱着对于空间场地固有玩法的限定不放；如果教师没有真正倾听、观察和持续关注幼儿，没有提供丰富的材料或者赋权幼儿自主寻找材料；如果教师没有运用马赛克方法组织一系列活动，如儿童绘画、儿童会议、辩论赛、水管拼插积木等，让幼儿表达自己对泥巴池的看法和在泥巴池活动的经验；如果在需要做出决策时，教师单纯地站在成人的角度去思考，没有让幼儿参与其中，那么就不会出现后来的结果。而在一次次的“发声”中，幼儿的角色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不再是消极等待着教师安排他们去何处玩、如何玩，而是能够通过多种途径积极提出自己的想法和建议，并参与到泥巴池创设的决策中来。甚至可以说，幼儿的想法在这一游戏区的创设和改造中发挥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也正因为教师的放手与尊重、观察与理解，才让孩子们有了更多的积极体验。

泥巴池中属于孩子们的故事还在不断发生着，而在运用马赛克方法倾听幼儿的过程中，我们逐渐发现这是一个师幼共同成长的过程，教师的观念在其中发生了一些转变。一开始，教师普遍觉得幼儿的自发自主游戏对促进发展并无意义且无法渗透教育目的，于是急于让玩泥巴与幼儿发展的某些关键经验相挂钩。但随着持续观察和解读幼儿的游戏行为，教师逐渐从“过分担心”走向了“放手游戏”，尝试将游戏经验转化为学习资源。除此之外，教师也更加深刻地理解了幼儿的“一百种语言”，不仅通过观察、访谈来了解幼儿，还鼓励幼儿进行多元表征，并且逐渐意识到不同幼儿擅长和喜欢的表征方式不尽相同，从而为幼儿提供不同的表征材料。

总之，透过马赛克方法的运用，《幼儿园教育指导纲要（试行）》《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强调的儿童观正在指引着我园教师在“以儿童发展为本”的学前教育课程改革之路上不断前行。

原文刊登于《学前教育》幼教版2023年第6期

实习编辑：杨慧杰

微信制作：李   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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